七十二章 自是情深弄情癡 妒海醋波頻泛起(三)(2 / 3)

“你也不必這麼說,你多少受過我的牽連,你也確實幫了我很多,我隻怪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再繼續守候你,如今,也實屬無奈!”

滿心語黯然神傷,依舊平和笑道:“我懂!”之後,便轉身向著樓下走了下去,想那關於工作的事,此時想來也不過小事一樁。

宋煜城望著滿心語的背影一點點徹底消失,淚水忍不住的垂落到桌子上,喊道:“上酒!”待酒至半酣,昏昏沉沉的宋煜城便一直傻笑著捂著自己的心口,嘴裏喃喃自語道:“抽刀斷水水更流!”

滿心語獨自走在大街上,不由苦笑,想自己的一生無論受到了什麼,竟誰也怪不得,左馳怪不得,宋煜城怪不得,父親母親怪不得,繼母和滿心喜怪不得,就連自幼欺辱自己的同學都怪不得,大家,不過是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理由。而自己,出身不好,性格很糟,也隻能怪自己了,可滿心語一想,又覺得自己也怪不得!因為不管怎樣,自己一直都很努力了,出身不是她自己選的,至於性格的糟糕也是那悲慘的童年必然的產物。說來說去,隻能歎一聲“命!”

左馳躲在暗室,竟不辭辛苦的親自將滿心語相機裏的照片洗了出來,左馳對著涼了一繩的照片,欣賞著自己的風流倜儻和威嚴英氣,嘴角不由掛上了一絲歡愉的微笑,心想著,滿心語拍下著些照片時,心裏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這幾日,左馳一直在等待著滿心語的傷能養好,因為擔心著她的傷,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去招惹她了,也放縱了那葛安多日,但他掐算著日子,這會兒,滿心語的傷也該養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他自然不會繼續讓滿心語繼續清淨下去,這一年多,左馳每每想起滿心語留下的那句“各自安好,互不相擾。”就氣得發狂。

出了暗室,左馳換上了一身潔淨的素白襯衣,精致的紐扣映著透過窗戶的明媚陽光,奪目璀璨,左馳剛才看照片看的心情極好,對著鏡子,細心周到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又灑了香水,然後在確定形象完美無誤之後,這才走出他那雕梁畫棟的大帥府,坐上車,尋那使他似傻如狂的人去了。

左馳坐在車裏抱怨著天氣炎熱,從沈副官手裏接過扇子,不斷的扇著風,路過集市的時候忽然看到他要尋的那人,正挎著籃子吆喝著賣芝麻糖。左馳猛的招呼司機停車,打開扇子,遮著頭上的陽光,一路走向了滿心語。

滿心語用帕子時而遮陽,時而擦汗,左馳跟在身後輕輕用扇子敲了一下滿心語的肩膀,滿心語回頭見是他,不由又出了一身冷汗,冷著臉也懶得說什麼,慌裏慌張轉過身挎著籃子向前疾步走著,巴不得能甩掉他才好。

左馳見狀連忙跟了上去,說道:“哎,怎麼不理人?”

滿心語瞥了一眼左馳,繼續走著。

“賣糖啊?”左馳跟在她身邊問道。

聽他這一問,滿心語不由得怒火中燒,疾言厲色的說道:“托你的福,丟了工作,不賣糖吃什麼?”

“你怎麼還賴上我了,讓人辭退你的可是宋煜城!”左馳一輛無辜,似是他最冤。

滿心語停住了腳步,轉身瞪著左馳,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明明是你逼他的,現在還想全賴在他身上!”說罷,滿心語頭一轉繼續向前走著。

左馳繼續跟著,輕哼了一聲,蔑視的說道:“我就知道,宋煜城這人一定會對你說是我逼他的,可他若真有氣節,我逼他也沒用!”左馳見滿心語不理自己,撩開滿心語的籃子看一眼,又說道:“天那麼熱,誰吃這個啊,你賣不出去的!”說著左馳拿了一塊放在了自己的嘴裏。兩個人在街上時而溜溜達達,時而你追我趕,左馳的嘴裏就一直沒閑著,不斷伸手在滿心語的籃子裏拿糖吃,過了很久左馳見滿心語依舊對自己視若無睹,又道:“那社長不是給你三個月的工錢了嗎?你幹嘛還這麼拚命,怎麼他少給了?”說著左馳的臉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