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說呢,許少爺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膽小的人,畢竟基本上除了殺人放火的勾當沒做過之外,他還真沒怕過什麼。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常與死亡為伍的外科醫生。
但是,這一天天的,做夢都是夢到成千上萬條蜈蚣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是個人都會覺得恐怖。一天夢到還能說是隨機,兩天三天可以解釋成壓力比較大,可這一個星期又兩天過去變著花樣的夢到蜈蚣,這就說不過去了。
好容易做完一場手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許少爺疲憊的從手術台上走了下來,病人家屬圍上來詢問他各種問題都被他擺擺手拒絕回答了。
後麵出來的小助手見狀連忙對著病人家屬解釋了手術情況。
丟下助手和其他同事,許少爺去了食堂打了些冷菜冷飯當做午飯吃了。
食堂大伯看他這雲裏霧裏的姿態有些不放心的問了句。
許少爺僵屍一樣扭頭看著那大伯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就是這幾天睡眠不太好。”
是啊,連續一周又兩天都做著相同的噩夢,害的他現在晚上都不敢睡覺了,加上這段時間手術突然多了許多,現在許少爺已經是超過32小時沒合眼了。
“誒!那你可得好好休息了,你看你,黑眼圈馬上都畫到下巴了。吃完飯你就回你辦公室休息一會吧!”
許少爺機械的點頭答應,待吃完飯許少爺就渾身僵硬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抽屜裏拿了半粒安眠藥就著頭天冷下來的涼白開喝了下去。
心裏一邊祈禱著不要再做噩夢一邊迷迷糊糊的倒頭就睡。再不睡覺,估計許少爺真像傳說中的一樣成仙了。
傍晚五點半有一個會議,所以許少爺在睡覺之前定了五點十分的鬧鍾,雖然隻能睡一個小時左右的覺,但好歹也能休息一下不是?
鬧鍾響起的時候許少爺還在鬱悶的想著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是不是也太短了,他怎麼感覺剛閉了眼,這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呢?早知道就定五點二十的鬧鍾了,這樣還能多睡十分鍾。
伸手摸向被自己扔進抽屜裏的手機準備關掉鬧鍾,卻突然被手上的觸感驚的一聲冷汗。
那種冰涼的觸感和數不清的細趾頓時讓許少爺還未清醒的神誌瞬間一下子全部清醒過來。
他一個激靈,猛地打開那存放手機的抽屜,正見一隻足有半臂長的大蜈蚣盤踞在他的手機之上,許少爺見此情景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做夢,還他-娘-的是個噩夢。
“我草,這下好了,小蜈蚣沒了,現在來個大的……”許少爺一身的雞皮疙瘩從座位上爬起來,按照前幾次的噩夢經驗來說,這個大蜈蚣一定要把他給咬成白裏透了紅之後他才能從噩夢中醒來。
“老天……你玩我呢?我能不能不做這種惡心死人的噩夢啊。”一邊在身邊找著可以當做攻擊武器的東西一邊漸漸遠離那個大蜈蚣。
不知是不是許少爺的錯覺,這次他怎麼都感覺那個半臂長的大蜈蚣一直用他看不懂的眼神專注的看著他,他動一下蜈蚣的頭就動一下。
抽屜裏的手機鬧鍾一直在響個不停,雖然知道是夢,許少爺還是有些冷汗直冒,這次這個夢太詭異了。
許少爺拿著一隻鋼筆暫時作為攻擊武器,慢慢退到辦公室的門口,那個蜈蚣也從抽裏慢慢爬到桌子上詭異的豎起了半個身子直勾勾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