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著水漬追了過去,發現花桓的衣服不見了。
肯定是被她拿走了。
難不成人魚上岸之後也會變成人?
她該不會也會什麼易容術之類的吧,等下再冒充花桓?
甚至於……花桓已經被她殺死了……
她準備一直頂替下去……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了,越想越後怕。
“人呢?快點兒出來!”我大喝一聲,起的太高,嗓子都破音了。
其實嗬斥什麼的還是有點兒效果的,可以“提升”我方的氣勢,所以比武之類的活動都會提前喝一嗓子!
沒人應聲,也沒有任何動靜。
除了穿過森林的風聲和風吹水麵的漣漪之外,其餘的仿佛都靜止了一樣。
她肯定就在附近。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不可能跑出去太遠。
除非她會那些所謂的法術,什麼飛天遁地、變換萬物之類的。
而她顯然不會,不然就不用逃了。
我在池塘周圍打轉,想要找些蛛絲馬跡。
好像是準備幫她似的。
一片烏雲飄過來,把月亮遮住了。
頭頂的光忽的就暗了下來。
光線變得很不好,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傳來一個東西墜落在地上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找過去,發現是一隻木屐。
正是被人魚拿走的那一雙木屐裏的“右腳”。
“右腳”的係帶斷了,看起來應該是從接口處磨斷了。
我抬頭看向頭頂。
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枝葉。
現在已經是陽春三月,如果按照公曆算得話,怎麼也得到四月份兒了。
樹葉已經長出了新芽,再加上樹枝太高、光線又不好,隻能看到頭頂上烏壓壓的,別的什麼都看不清。
“你出來,我不會傷害你!”我說,依舊是沒什麼回應。
老是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
“好吧,那我走開,你回水裏吧!”我說,準備離開,剛走了一步,就被東西砸著了。
那是一條革帶,是用來束在缺胯袍上的。
我有點兒慶幸掉下來的不是另一隻木屐,不然脖子還沒好,頭又破了……
“……”我無奈,剛準備說話,忽然頭頂上一黑。
缺胯袍又掉了下來。
我剛把衣服扯下來,丟到一邊兒,緊接著,中衣的底褲又掉下來了……
我沒好氣兒的把它扯下來,又扔到一邊兒。
所以,她是準備砸死我麼……
我看著頂上,很想喊一句,“來啊,互相傷害啊!”
但是覺得這樣也太沒風度了。
我歎了口氣。我啥都沒幹,要不要這麼大敵意啊……
話說,她果然是在上麵吧?
結果我還沒想完,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上麵墜了下來。
我第一反應是她掉下來了,還沒反應過來該用什麼姿勢去接住她;她就已經掉了下來,直接把我壓趴下了。
說好的女生掉下來的時候,男生都是雙手接住妹子、公主抱之類的呢?
怎麼到我這兒直接砸我身上來了?
好在地上有一些枯草,我也沒有被壓得特別疼。
她坐在我身上,光線太暗,我完全看不清她的臉。
“姑娘……”我開口,她壓在我胸前,憋的我快喘不來氣了,“你若是能聽懂,能不能稍微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