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醒啊,您不要死啊,小姐,您不要丟下柳兒啊……”
隱隱約約間,頭陣陣的痛著,耳畔傳來嚶嚶啼哭聲。她不是死了嗎?難道是到了閻王殿?就算是閻王殿,那這也太吵了吧。
“閉嘴,你哭夠了沒有?……”低吼一聲,夜歌才緩緩睜開雙眼,清冷的眸底劃過一抹冷冽鋒芒,可是,在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懵了,冷豔的水眸半眯起,淡定冷靜的緩緩起身。
眼前哭得稀裏嘩啦的一名女子,約摸十三四歲的年紀,清瘦秀麗,一雙紅腫的眼睛,身穿一身破舊的布衣,就像電視劇裏的戲服,夜歌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還沒等夜歌想明白,眼前的女子見她坐起的瞬間,突然睜大了眼睛,下一刻便破涕為笑,激動的撲上前,一把緊緊的摟住她:“小姐,您總算是醒了,差點嚇死柳兒了。”
“你是誰?”夜歌一把推開柳兒,她從不喜歡離陌生人很近,冷冽的眼神直射到柳兒身上。
“小姐!?……你怎麼了,我是柳兒啊,您的貼身侍女啊!”柳兒被推開,觸及到夜歌那冷冽的目光和冰冷的聲音,一下子恐慌了起來。
“柳兒?……”驟然間夜歌頭一疼,一些並不屬於她的記憶如暴風雨般的瘋狂閃過。一個絕美女子被姨娘,小姐們欺負,默不作聲。因一紙休書投河身亡,因那風華絕代的男子一笑,而放棄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她一個二十一世紀叱吒風雲的冷血殺手,人人提起就會產生恐懼的“白衣修羅”,卻因為卻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友背叛出賣而悲催的葬身火海。靈魂越奇怪穿越到了一個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嫡女身上,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女子,還順便接受了她十幾年生活的痛苦記憶。
“對不起,柳兒。”夜歌垂下眼簾,既然穿越了,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沒事,不管小姐讓柳兒做什麼,柳兒都願意做。”柳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著夜歌綻開了一抹微笑。
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來看,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冥月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弱嫡女,沐輕雲。殊不知這個懦弱的小姐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眼前這個女孩是唯一一個對沐輕雲好的人,也是從小就跟著沐輕雲的人,柳兒。
夜歌看著眼前的女孩,努力勾了勾嘴角。
“小姐,你可把柳兒嚇壞了,你都昏迷了兩天了。”柳兒抱怨道,可是眼底卻流露出心疼與自責。
“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沙啞著嗓子,觀察著破舊的房屋,輕歎道:
沐輕雲,你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我都會一一為你討回。
她現在已經變成了沐輕雲,借沐輕雲的身子繼續活著,那麼她唯一能為沐輕雲做的,也是隻能為她做的一件事,就是將她所承受到的所有屈辱全部奉還,而且是十倍,百倍,千倍的償還。
“小姐,我扶您起來梳妝一下吧。”說罷,便把夜歌從床上扶起,坐到銅鏡前。那女子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一雙朱唇,長發黑亮,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發緊貼身後,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冷漠,僅那麼安靜地立於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