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盛跟隨徐豐來到血魂軍的大營。
大營的門口有十幾名身姿挺拔的士卒把守,雖然認識,他們還是認真的查驗了徐豐的手令。
新年之夜遇襲,常山的武將體係遭到重創。
由於將領短缺,趙翔不得不將原本的三校合為一個大營。由重傷初愈的張郃統帥,廖化輔佐。
當徐豐帶著弟弟到來時,趙翔也帶著薛歌在營地中和張郃等將領商議軍機。
說來也巧,徐盛和魏延幾乎同時到達血魂軍帥帳外。
相比於徐盛的拘謹,魏延卻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接掀開營布向內走去,同時口中大喊:“趙叔!我來了!”
魏延是被兩把鋼刀架出來的。
立刻有一名相貌英俊的裨將從內走出來,眉頭一立高聲道:“來人!”
自有士卒上前拱手:“少將軍!”
那人高聲唱喏。隨即看向左右:“把他架到軍法處去!”
裨將看著魏延冷聲道:
“亂闖大營!不遵軍紀!將軍有令!二十軍棍!念在初犯,先記下十七棍。三棍軍法,即刻執行!”
“諾!”
暗自搖搖頭,徐豐還是出聲道:“且慢!”
那名裨將回過頭,對著徐豐灑然一笑:“不知徐先生有何事?”
徐豐眉頭輕皺道:“少將軍,文長年紀尙輕,怕是經不起軍棍之威。”
裨將哂然:“若這點苦都受不了,我們血魂軍是不要的。”
看向已經灰頭土臉的魏延,裨將冷聲問道:“更卒魏延,你可服氣?!”
魏延晃了晃腦袋,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魏延,服氣。”
裨將點點頭,再向徐豐點點頭,轉身向大營中走去。
魏延很快被兩名士卒拖走。
徐盛一陣心驚,暗呼僥幸,身子開始不自覺的躲在徐豐身後。
對於徐盛的小動作,徐豐心中卻是偷偷一笑:臭小子,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先前那名裨將再次走出帳外,對徐豐微微拱手:“徐先生,主公有請。”
徐豐向裨將回了一禮,便拉著徐盛向內走去。
徐盛這是第一次來到軍中的營帳內,在帥帳內他東看西望,隻覺得一切事物都很新鮮。
直到徐豐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徐盛這才反應過來。
當發現在場的眾將領都用一種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徐盛沒來由的一陣心虛,低下頭不作言語。
徐豐向坐在主位的趙翔拱手:“愚弟性子頑劣,還請主公恕罪。”
趙翔眉宇間閃過一絲笑意:“不礙事,就先進新兵營中訓練吧。文東以為如何?”
徐豐向趙翔行禮:“全憑主公安排。”
趙翔點點頭:“那就這樣。”
“如此,豐告退。”
趙翔喚了一聲:“子龍。”
趙雲出列:“末將在!”
徐盛抬眼望去,發現趙雲正是剛才命人打魏延軍棍的那個裨將。
趙翔輕輕一笑:“你是新兵營的校尉,這人我可交給你了。”
趙雲朗聲道:“諾!”
徐豐兄弟跟著趙雲一同退下,有一名親衛步入大帳,對趙翔輕聲耳語幾句。
趙翔微微點頭,對薛歌笑道:“正如孟克所言,子龍還是有辦法治文長的。”
薛歌細長的眼眸一眯,開口道:“子龍從羽林衛退役而來,羽林衛最是注重軍紀。讓他訓練新兵,手到擒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