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秦軒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拔拔指甲,割割手指頭,還是可以的!都說十指連心,依在下看,古人一定不會欺騙我等後輩!”
馮華輝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緊張過度,全身顫抖,冷汗直冒,甚至都感覺自己全身變得麻木,不能動彈。沉寂片刻,才出言道:“你給老夫個痛快吧!”
秦軒當即擺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出言問道:“馮幫主說得哪裏話,在下怎會害你。別說在下不會,在下還會向你保證,沒人能害得了你!包括你自己!”最後幾個字,秦軒幾乎是從口中噴發出來,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馮華輝心中頓時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一向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幾句話唬成這樣。本想鼓起勇氣,卻又有些膽寒。密室之中,微弱的火把,隻能照亮周圍,密室四壁,依舊有些陰暗,令馮華輝更加恐懼。
良久,秦軒見馮華輝依舊沒有妥協之意,決定再添把火,微微一笑,對一旁無辜的邢宏林說道:“宏林,我和你講過沒。我曾有一位故人,此人曾教會了我一種折磨人的法子!”
邢宏林一向不善言辭,不愛說話,可秦軒逼到這份上了,他也沒辦法,隻好出言附和道:“公子,你好像並未和我說過,快快講講!”
秦軒向邢宏林投以欣慰的微笑,徐徐而道:“其實也不難!首先,就是將人扒光衣物,赤裸綁在鐵床之上。接著,用滾燙的熱水往人身上澆上幾遍。然後,拿一把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人身上的皮肉。嘖嘖嘖——那場麵一定很令人向往吧!而且,若是先從大腿,胳膊等不重要的地方開始,到最後皮肉盡數刮去,露出白骨,受折磨之人都未必會死啊!”
邢宏林聽得有些入神,還把自己當成受刑之人,聽到最後,吞了一口吐沫,瞥了一眼秦軒,不禁覺得後脊梁涼颼颼的,伸手拭去額頭上的冷汗,便閉上眼睛,穩穩心神。良久,才睜開雙目,向秦軒投以敬畏的眼神。
就連魁梧雄壯的邢宏林都是這般感覺,可想而知,一旁的馮華輝此刻會是一副什麼表情情。聽完秦軒之言,馮華輝低著頭,竟然都不敢看秦軒一眼。
秦軒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開始養神。邢宏林本就不願說話,加上這個特殊時刻,更不會出言。密室之內,靜悄悄的,馮華輝隻能感受到自己急劇加快的心跳。
片刻,馮華輝受不了了,這種恐慌,比殺了他還難受,便想到了妥協。“大人,老夫這便為你解開靈牌之謎!”
馮華輝說話間,邁起有些發抖的雙腿,徑直走到靈牌旁。伸手使勁向下一壓靈牌,隻見一旁的牆上出現一道縫隙。馮華輝轉身走到縫隙之處,使勁一推,竟然還有另一個密室。
邢宏林有些不太放心馮華輝,邁步準備先去瞧瞧。走到門口,向裏一看,頓時目瞪口呆,直接愣在原地。
秦軒見邢宏林杵在原地發愣,好奇地向門口走去,隨口不解地詢問道:“宏林,你都看見什麼了?”
“兵器!好多……兵器!”
邢宏林的話,有些斷斷續續。不過,秦軒還是聽得特別清楚,直接邁了一大步,撥開邢宏林,借著火把之光,向密室內一看。果然,另一間密室長約七八丈,寬約四五丈,而且密密麻麻堆滿了各種兵器。
片刻,秦軒回過神,麵色異常凝重,側目看向馮華輝,厲聲質問道:“馮華輝,你給本官說清楚,如此之巨的兵器,你準備用作何處?難道你真要造反不成?”
“這個……老夫真不清楚!”
秦軒瞥見馮華輝言辭閃爍,目光遊離,說話支支吾吾。直接盯著馮華輝一動不動,從牙縫裏擠出一聲:“恩?”
馮華輝見此,急忙改口道:“小老兒真不清楚,我隻負責收購鹽巴,倒賣鹽巴,儲存兵器,其他的一無所知!”
“是麼?那兵器何來,青支,白支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
看見馮華輝吞吞吐吐,秦軒厲聲而道:“說!”
馮華輝蹙起眉頭,似乎在考慮什麼,秦軒見此,當即轉頭對著邢宏林,沉聲而道:“宏林,一會準備鐵刷子,再燒幾桶開水!”
聞聽此言,馮華輝急忙脫口而道:“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