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就在這時,一連六七輛車突然就毫無征兆的從黑暗中駛了出來,車停穩後從上邊下來二三十個男人,這夥人要比李國兵他們囂張的多,手中拿著的都是砍刀,李國兵一夥人站在大街上,手裏的家夥還有點藏著掖著,而這夥人則明晃晃的提在手裏,毫無避諱的意思。
這夥人一出現,李國兵的那夥人直接慌了,個個如臨大敵般聚集到了一起盯著來人。不過他們必竟是一個市的,同屬黑著,低頭不見抬頭見,很快李國兵一夥人中就有人認出了來人。
“阿霸哥!你們怎麼來這兒了?你們這也是找人麼?”李國兵一夥中一個人問道。
對麵一夥人中一個魁梧的大漢操著生硬的漢語道:“這住著幾個人,傷了我們的弟兄,今兒個來弄死他們。”
兩夥人一對上話,片刻工夫之後,他們便知道了他們找的人竟然是同一夥的。
既然角兒都上齊了,那也應該開戲了。我扭頭指著李國兵對安秀道:“這個人,你別讓他跑了,讓他就在這兒看著。”說完我便衝他們走了過去。
走到離他們十幾步遠,我拍了拍身旁的轎車高聲道:“你們是在找我麼?”
所有人都扭過了頭盯住了我,我壓底了帽沿沉聲道:“李然是我帶走的,那幾隻耳朵也是我切的。”此時此刻,不需要說太多的話,隻這一句已經達到了我的目的,對麵的兩波人彙到了一起,似是知道了我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有幾個家夥已經提刀朝我跑了過來,這是要砍我啊。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而此時此刻的我已經做好了要入地獄的準備。可惜我不是佛,也不是菩薩,佛與菩薩入地獄是為了解救蒼生,而我此時放手殺戮,隻是為了我的妹妹。
衣服揚起,刀鞘落地,我手中的刀已經如一條雪龍劃開了黑夜,最當先跑到我的麵前的兩人腦門上呈八字形被我各劈了一刀,灌注真元的刀無堅不摧,兩人的腦袋直接被劈開了一半,軟到在地直接死透了,而我的刀上仍舊一片雪白。
衝上來的人一個都不能活,想殺我的人,自然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我毫不不猶豫,直接向人群裏殺去,刀翻飛,人滾動,在驚魂刀法麵前凡人實在就如同木樁一樣沒什麼區別,誰都躲不過我一刀,當那名魁梧大漢被我一刀削掉半個腦袋後,所有人才驚覺起來,他們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殺人的魔鬼。
有人轉身就逃,我沒有追,片刻後地上已經隻有我和李國兵站在那裏,而地上已經躺了近二十具屍體。
李國兵站在那裏,渾身發抖,他的兩條腿抖成了篩子但仍個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他被安秀施了法術。我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麵前,抬起了頭。
“爸!你還好麼?”
李國兵的眼睛又睜大了數倍,他臉色鐵青,下唇不停的哆嗦,“你……你……你是……李揚!”
我衝他一笑道:“我把李然帶走了,別再去找她們。”說完越過了他的身子朝黑暗中走去。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殺人,嚴格來說Z城雙馬也是死在我的手裏。隻不過這次是實實在在的親手帶走了別人的生命,在這之前我以為我會手軟,我會害怕,會內疚。可惜這些統統都沒有,有的隻是殺戮的快感與冷漠。
因為在用刀砍進他們的脖子與腦袋時,我看到的全是猙獰的麵容,毫無疑問如果我與他們換一個位置,他們的刀也會毫不留情狠狠的砍進我的身體。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應該慶幸,這一次我為刀俎,人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