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手極其的纖細,骨頭清晰可見,皮膚呈顯出一種蒼白,不是病態的蒼白,而是久不見天日的蒼白,恐怖極了。
傅玄搭著傅子棲的手緩緩步出馬車,一身長袖寬襟玄衣,容顏極盛,但一張臉失去了白色,白的恐怖,兩頰瘦削,雙眸是精銳的光芒,讓人逃無可避。
下了馬車,十二個侍女分成兩隊,一隊四人,另一對八人,八人隨著車馬消失在來的地方,剩下的四人則和傅玄傅子棲消失在人群中央。
而這也恢複了看花燈時的熱鬧。
藺長缺一行人隨著人流緩慢前行,藺長缺不知道怎麼感歎。21世紀城市林立,全是鋼筋水泥,而原本的節日因為商業手機的發展,也越來越變得利益化,毫無人情味可言。說是節日,還不如說的攬財的一種名正言順。
那個時候誰還能看見相如此,純粹幸福的節日呢?
順溪而上,果不其然人群中最繁忙的一個地方,一個粉色和黃色的身影點綴在其中。
“那兩個,一個是我妹妹藺綰,另一個是我堂弟赫連錦。”藺長缺站在溪邊說道。
楚兮有點驚訝“上次就是他們喚你回去的,不過他們為什麼稱呼你易墨呢?”
藺長缺內心狂吐槽,但還是溫文爾雅說道“男子二十及冠,才取字,易墨便是我的字,但我並沒有到二十年齡,隻是家中長輩所賜不能推遲。”
藺長缺出任務時,都被要求使用藺長缺這個名字,不能用秦易墨,怕被秦家的人發現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隻是沒有想到任務完成要回殿的時候,兩個二貨來了,還大搖大擺的暴露真名。
對此,藺長缺感到了百分之百的疲憊,累癱,允許我成為葛優癱。
“原來比如,那麼謝四公子的奉初也是這個原因?”葉漓冷不丁的突然出聲,明明是嬌俏的小臉,卻故意板著一張臉,做出大人的模樣。
藺長缺思索著,估計這葉漓不過才是十四年華,看來這鎮遠侯府,雖然有公主娘替葉漓撐腰,但是公主並不受寵,不然葉漓也不會外出學藝了。
但藺長缺並不懷疑葉漓,畢竟雖然葉漓離開了金雍城那麼久,但一些勢力還是留在金雍城的,知道這些並沒有什麼好值得懷疑的。
謝霖看了一眼葉漓,說道“雖然我未及冠,但是母親早已經定下了我的字,再說我還有一年就可以及冠了。”
“哈,原來謝公子那麼老了,本人不巧剛剛比你年幼一歲。”赫連錦的聲音飄蕩著,定睛一看,赫連錦被藺綰拉著走了過來,看來是早就發現了藺長缺他們。
藺綰涼涼瞥了一眼赫連錦“還好意思說,你比我大了整整三歲,怎麼樣,完美嗎?”
赫連錦一下子熄了聲,乖乖認命的提著手中的東西,連珍愛留香扇也隻能插在頭發上。一臉生無可戀。
藺長缺一臉果然如此,內心琢磨著,估計過不了多久,怕又是藺綰要被奴役,默默為自己點根蠟燭。
事後還要當和事老,藺長缺覺得自己真是棒極了。
葉漓驚喜出聲“啊!是河燈。”
藺長缺聞聲望過去,葉漓一臉激動,開心的嘴角的笑渦也露了出來。
而赫連錦手中提著一串串河燈,幾隻毛筆被藺綰抓在手裏玩弄。
走近來,赫連錦剛剛開口,就被藺綰搶了先“幸好我買的河燈多,不然楚兮哥哥來了,我可多不好意思啊。”
赫連錦摁不住心吐槽道“你講點道理好不,那是我付的錢。”
“哦!”藺綰懶懶應了一聲,便興高采烈的說道“這位是……”
楚兮恍然大悟“你看我都忘了,綰妹妹這是我的好友鎮遠侯府四公子啊。”
楚兮向來和藺綰關係不錯,從出任務見到後,便互相報了聯係方式,聊得火熱,玄天殿的鴿子都沒有的閑時間。
“四公子好。”
“綰妹妹好。”
兩人見過麵,謝霖見到赫連錦還是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禁不住笑出聲“好了,要不我們一起放河燈吧,反正看這河燈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