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卷 序章二 神的父母,預言的孩子(1 / 2)

父與子,是這世間最特殊,也最無法替代的一對關係。

無關種族,無關歲月,許多情況下也無關雙方的意誌,長久而無聲無息,巧妙而不露痕跡,待得當事者察覺時,已造成了不可忽略的巨大變化。

就如有的時候,父親窮盡心力物力人力財力為孩子鋪平了通往被美麗櫥窗倒映出的,擁有璀璨景象的康莊大道,然而孩子其實隻是想吃那櫥窗中的糖果一樣。

而有的時候孩子伸出手想安慰一下父親的時候,父親還以為他隻是想要吃糖。

同樣,因為各種各樣********心理認知的不同,父子有時候也是彼此天生的天敵,聰明天才的孩子隻怕父親,而無所不能的父親有的時候唯獨拿自家的娃沒法兒。

“小惑啊,爸爸今天晚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晚宴,順帶為你接風洗塵,你覺得怎麼樣。”

男子笑眯眯的望著有氣無力的惑,說出了這次來的真正提議。

“才不要。”惑有氣無力的打了個哈欠。

“原因呢?”

男子笑的有點危險,這小兔崽子,有點任性啊,真以為自己拿他沒辦法啊。

“...肚子疼。”

即便如此惑依然鎮定,表情不驚不慌,語氣不起不伏的拋出了這個被他用爛了的萬年理由。

“是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然而,這次男子卻是令人意外的好說話,他長歎了一聲然後平淡的說道。

“對了,既然不去也就算了吧,不過之前那給你上過一次課的那個老人,那可是賢者大師,最近終於同意長期教導你,今天就來,老老實實的跟老師多學點東西也好。”

說完男子恢複了淡定,轉身就走,背影那叫一個瀟灑幹脆。

...

腳步聲遠去,房門在男子一句溫和的關心中關上,一片寂靜。

惑不淡定了。

惑開始有點慌了。

要說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絕大多數事情都懶得管的他來說,“被上課”絕對是最頭疼的事情之一。

自從三年前九歲生日的那天,他隨口說了句人類社會中的師徒似乎很有趣,然後老爹就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的大喜過望,爆發出了偌大熱情,將這小城翻了個底朝天,從哪些個犄角旮旯裏找出來了一位又一位老師,排成對的來給他授課。

那些老師有和他小時候一起玩過的奇怪家夥,也有過沒見麵的帶尾巴的老爺爺,一個個確實很厲害...然而無聊透頂,分工合理教導嚴格,把他的時間表排的滿滿的,直把惑弄得吐血。

並不是非常嚴厲的讓他磨礪力量什麼的,這些他在書中看到師傅最該做的他們反而標準寬鬆,大多順其自然,不催他,頂多加以引導,就像是調理食物營養讓身體自然生長至最為合理一般。

最多的是所謂的“對於意識的培養”,合縱連橫,位麵曆史,王的素養,百萬種族起源文明,時空悖論,世界的誕生與毀滅,因果法的重置與替換...

...著實太過無趣了啊。

按照其中一門“芥子與須臾”的說法,他實在是看不出聯係自己和這些東西之間細微到看不見的可能性在何處。

他的每一位老師似乎也沒對他抱太大期望,每次躲不過隨便應付的東西他們都會思索許久後微微點頭或是幹脆沉吟不語,再之後授課就跳過了這一段內容...

然而這就一直持續了下來,直到現在。

“早知道多玩兩天再回來了...”

惑垂頭喪氣,突突突的吐著舌頭,那樣子像極了每次由於他嘴饞被從深海裏撈出的魚,死魚眼和肚皮白的過分。

“怎麼了,小惑,這個樣子可不行哦,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告訴媽媽,老是皺著眉頭會對身體不好的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溫柔的話語如風般傳來,然後一隻柔軟溫涼的手就撫上了他的眉心,輕柔的把皺起的眉頭撫平。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