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容花,出生在一個偏遠的鄉村。
在兩歲多的時候,還不太會走路,所以大人們經常見我在地上爬。有一天,我正在自家臥室地上要追一隻西瓜蟲而爬來爬去的時候,突然床底下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向我傳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叫容花。”那聲音又向我傳來:“真乖。那容花陪阿姨玩好不好?”我回答:“好啊。”於是又向床下看去,那女人渾身是血,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我於是問:“阿姨,你怎麼受傷了?”那女人驚訝的對我說:“你看的見我?!也罷,反正我過不多久也就要到地府了。”
後來,我告訴爸爸:“咱們家床底下有一個受傷的阿姨,我還陪她玩了半天呢。”我父親非常害怕,與母親一合計,要找一個道士來看看。
正好當時有一個法號玄天的茅山派的接班人路過我們村,聽說了此事,就到了我家來查看。他先到我見到“阿姨”的房間,蹲下看了看床底下,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阿姨”了,不過還殘留著一些怨氣,證明這裏曾經有“東西”。他轉身對我父母說:“那東西現在已經去了它該去的地方,不用擔心了。不過,可否讓我看看你們家孩子?”於是,母親把我從房間裏領了出來。那道士說:“你們家孩子是天生的陰陽眼,所以才能看見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也比較容易吸引那些東西。我想,把她收為徒弟,這樣不僅是她自己,你們也會比較安全。”
父母雖然舍不得我,但是考慮再三,還是把我交給了那道士為徒。那道士見我父母同意,十分高興。當即就讓我父母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就帶我走了,臨走的時候對我父母說:“放心吧,每年過年我會帶他回來跟你們見麵的。”我依稀記得,父母當時哭的不成樣子,畢竟我才不到三歲啊。
路上,道士對我說:“能收到一個天生陰陽眼的孩子為徒,真是我的造化啊。知道嗎?之前為師一直在雲遊四方,就想收一個徒弟。雖然是個女娃,但是現在是把徒弟帶回我那道觀上的時候了,更何況你還有陰陽眼。對了,你以後要叫我師父,知道了嗎?”我隻在意他最後一句話,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便繼續無聲的趕路了。
好像是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終於到了師父所說的道觀,不過說是道觀,其實就是一座能住人的破廟罷了。於是,我們又用了一天時間來打掃,整理道觀,才正式拜師、學法。
後來,我每天在師父的指導下認識黃符、打坐、學習咒法和了解鬼怪。
因為這些事情都十分枯燥、乏味,我又坐不住,十分頑皮,所以我經常和師父鬧別扭,不好好學。有一次我真的把師父惹生氣了,他對我說:“你在為師去了之後,就會是第四十代茅山派傳人。如果你不好好學,那你以後不就會給為師、茅山派丟人了嗎。”我當時雖然不太懂什麼意思,但是看見師父老淚縱橫,所以後來認真學法了。
當然為了保持經濟來源,或者說白了有口飯吃,師父有的時候會去收一些為非作歹的鬼怪,甚至妖物。為了增加我的實戰經驗,我每次都跟著去,有時候師父會問我一些問題,我都能答出來,師父十分高興。有時候,師父見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鬼,甚至會讓我來,師父隻在必要的時候幫襯一下。這樣一來,我在方圓三公裏內成了小道士,在師父有事外出的時候,大家都叫我出馬,遇到小鬼我就收了,對付不了的也可以拖延一下時間,等師傅回來。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了。到了18歲,過年的時候,師父對我說:“現在該是你出師的時候了,在這小地方根本磨練不了身手。出師之後可就要靠你自己了,為師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年的黃符,放在你的房間裏了。你記得過年的時候再來找為師要啊。至於其他的法器什麼的,你看著拿吧,用著順手就行。”就在那一年,我出師離開了陪伴我15年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