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分,已成百年,三國鼎立,倒也相安無事。隻是在曆史上卻無法查閱,到底處於何朝何代。
夕陽向大地灑下金輝,整個古城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這裏便是雪清國京城夢倫。
夢魂居(妓院的名稱)的大前廳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忙前忙後,隻見她白皙的肌膚幾近透明,櫻桃小嘴不點而赤,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鶡的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
“白研希!”樓上陶媽媽嘻嘻叫著,“海安小姐請你去趟春色滿園。”
“哦!”被叫喚做白研希的小姑娘輕應了下,雙眸詭異的閃動著,一抹絕美的笑容掛在臉上,放下手中的活,昂了昂頭,朝後院夢魂居花魁的房間走去。
海安又怎麼了?dnt,沒事老找麻煩,還想不想繼續做花魁。白研希討厭別人打擾,特別是她幹活的時候。她可不是什麼小屁孩,她可是二十一世紀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婦,隻可惜被小三推下海,後來眾神可憐她,讓她魂穿到了隻有十歲的孤女白研希的身上。
正是花開的季節,微醺的陽光暖洋洋的灑落在庭院裏,幾株粉色的桃花開得正嬌豔,細薄透明的花瓣猶如蝶翼一般隨風飛舞。小人兒立在花中央,輕手拈下一株花,那花也害羞,知無法與眼前人兒比,輕輕一顫抖,隨風而逝,真是人比花嬌,花也慚愧。推開海安的閨房,隻見房中美人輕泣,雙眼哭得如核桃般紅腫。
“這是哪個殺千刀的惹得我家海姑奶奶如此傷心?莫不是那剛剛中了狀元的黎天不成?”研希知道好言相勸海安必是不從,唯有道出真名實姓才可讓她從夢中驚醒,要不是這具身體,她隻怕早拉著海安衝進附馬府,做一回母老虎了。不過她心裏明白,想想可以,真的動手就不成,別說萬惡的舊社會,哪怕是二十一世紀,有錢有權的人,沒有深仇大恨,研希也是不會輕易碰的。
“小希。”海安哭著朝她走了過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拉著研希的小手,好像找到了靠山。聲腔也變大了些。“前些日子他還說非我不娶,所以我……我就把這些年的積蓄全給了他,好讓他安心些,別為生計發愁,可沒想到一轉眼,他成龍娶鳳,我卻一無所有。”
“所以呢?你要一直在這裏哭鬧下去,讓夢魂居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被男人甩了。”
海安根本不聽勸告,依舊道:“小希,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愛黎天的。我知道他娶公主是迫不得以,你幫我想個法子,讓我見見他,成嗎?”海安此時不再隻是拉著研希,而是雙膝跪在了研希麵前,她知道眼前的研希聰明絕頂,隻要她肯幫忙,那麼一切都會和自己想像的一樣,黎天還會回來娶她。
“起來吧!別癡心妄想了,你沒聽說變了心的男人九頭牛拉也不回頭嗎?何況你那個黎天整一陳世美,你見了又如何,還不是屠增煩惱。再說永世公主身份高貴,地位顯闊,你又怎能鬥得過她,隻怕她早知道黎天有這麼段不幹淨的曆史,現正想法子怎麼除掉你呢?”研希憂心的看著眼前自己一手打造的夢魂居的頭牌,想自己一世英名就要毀在她手中,眸中不由得氤氳如霧,讓人猜不透,看不明了。
海安一陣哆嗦,眸中淚水瞬間隱退,再次跪在研希麵前,“小希,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如果這次我還能活著,定當你是主子,唯你馬首是瞻。”她知道當屋子裏隻剩下倆個人時研希是絕不會開玩笑的,相處一年,她了解研希。
“但願還來得及!”研希一聲長歎,小手迅速的拉著起海安,帶著她在房內的一處梳桌台前停下,研希小手一抬不知觸動了什麼開關,隻見梳桌台移開了,裏邊出現一條通道。
此時外邊吵雜聲起,有人大吼,“海安,快出來,公主有請!”
來得倒真快,就這會兒工夫就查到了這裏,研希此時更加明白公主是何等厲害的角色,心裏便更不願招惹她,必竟想要在京城混日子得罪了權貴被人天天追著趕著過日子,不是她可以承受得了的。於是拉著海安急急進了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