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起床了麼?事務所來了一位客戶,他說有急事需要見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哦!知道了,anne我馬上到!
我叫丁一,出生在英國,英文名字叫alan,是名英籍華裔,現在暫住在上海,因為深受英國偵探小說福爾摩斯的影響,從小就愛上了偵探這個職業,經過努力,終於在我24歲的時候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家偵探事務所,而且還能有有一位英國同學作我的助理,她就是身材火爆的anne。
我的事務所在黃浦區浦東南路38號,雖然地點很好,但是由於剛開不久的緣故,所以平時客人很少,今天大早上能有客戶,讓我非常欣喜,我匆忙的洗漱了一下,就出門了!
路上無話,當我來到事務所的時候看到anne正站在門口,神情無奈的看著我!我沒有問她怎麼了,反而是繼續往屋裏走,因為我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當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我的辦公桌前坐著一位穿深棕色衛衣的男性,衛衣的帽子還是帶上的。
這段時間是上海高溫肆虐的六月中旬,如果不是有隱情,一般正常人是不會穿成這樣的,我走到辦公桌與他相對而坐,發現他不僅穿了衛衣,而且還帶了口罩和墨鏡!我心中更以確定他是在躲避什麼人!
我態度和藹的對他說:你好,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有什麼能幫助你的麼,可以把墨鏡和口罩摘掉麼,我這裏很安全!
他一開始很不願意,但是在我再而三的勸說下,還是勉強摘掉了。
我叫王岩,33歲了,我的生活受到了威脅!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出了一些哀怨與無奈,而且在他摘下墨鏡和口罩的同時我發現他的臉上有多處淤青。原本30多歲正當年,卻看起來像40多歲的樣子。這更勾起了我偵探的好奇心,於是我問道:能跟我講講,你這傷是怎麼來的麼。
王岩凝視了我幾秒,小聲的說道:我是一名包工頭,幾年前我還是一名工人,幹的時間長了,對建築這方麵也基本上懂了,所以就自己包活幹,手底下也有100多人,這幾年幹的也不錯,掙了點錢,還取了老婆生了兒子,原本一切都很好,直到去年我接下了一個遠郊小區的建築工程,開發商是我們佛山人,叫餘楊和我是老鄉,雖然之前不認識,但是我覺得是老鄉所以對他很放心,建築上的錢一直都是由我方墊付的,今年工程到了封頂階段,我找他要錢,卻發現他隻不過是一個中介人,並且已經拿著開發商的錢跑了,我們和真正開發商都被騙了。開發商不願意在付給我們錢,由於有法律合同,我們也一直沒有在要到錢,工程也停工了,我現在也是傾家蕩產,什麼都沒了,還欠了......欠了一屁股債......
說到這,這個男人的眼裏不停的湧出眼淚,讓在旁邊的人也為他感到難過!
我打了一個手勢,讓anne倒一杯咖啡遞給他,王岩雙手接過,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由於沒有錢給工人發工資,我手下的一名工長劉大寶,帶頭找我鬧事,不僅打了我和我的妻子,就連我4歲的兒子晚上想睡覺都是件難事,他們每天晚上輪流在我的出住屋門口叫罵,我已經快4天沒睡覺了,而且我這些天出門的時候身邊總是跟著幾個以前的工人,我真怕我會出點什麼事,我要是死了,我的兒子就完了,我真的是快崩潰了!求你幫幫我!!!我放在辦公桌上的雙手也被他緊緊的握住,他剛止住的眼淚,又如泉水一般流了出來。
我走到窗前,拉開了百葉窗,的確看到了在對麵的街道上有幾名神情懶散的人在注視著我事務所的方向!
我對王岩說:你為什麼不報警呢,像是這種事情,雖然我對你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是這並不在我的工作範疇之內啊,我想我真的沒有能力幫你解決這件事。
丁偵探我報過警了,但是警方說在他們沒有對我動手之前,他們愛去哪裏是他們的自由,警方不願意去理會我這種小事,更不會保護我這麼一個工人!
其實我內心裏真的很氣憤這些工人的作為,也很同情王岩的遭遇,但是私家偵探在處理一些暗箱事件時可能真的會起到很重大的作用,但是對於這種事情明擺在眼前的,卻是束手無策了。
我跟王岩語重心長的說出了自己的苦衷,之後,看到他原本就眉頭緊皺的臉上更是像被判了死刑一樣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