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裏帶上一抹疑惑道:“他們是誰?白姑娘,太子殿下,大半夜的不知你們是何意?”
看向帝期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帶上了點委屈之色,一張清麗動人的臉,麵上無一絲慌張和緊張。
要不是白若之前早就識破了她,也不由得感歎一句還真是做戲的好手,不然還當真以為她一臉無辜。
“你當真不知道嗎?”白若反問。
“白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大家都聚在這裏?還有,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雖然到了此種地步,可裴嬋卻愣是咬緊了牙關裝糊塗,反正僅僅憑這些人也完全不能指控她。
而一旦朝廷都知道了這件事,白若的嫌疑比她還大。
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可她卻算錯了很多事情。
不僅不知道白若超高武藝的事情,小瞧了白若的真實身份,也錯算了白若他們的打算。
白若冷笑,跟她裝聽不懂嗎?
可她白若不是一般人,從來不按套路出牌,也喜愛不按套路出牌:“好啊,聽不懂就算了,剛好也為我省了不少麻煩。”
“白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再聽不出白若語氣中的不善,那她裴嬋就是個傻子了,不由語氣也帶了點怒意。
白若看也沒看她一眼,對夏夕說道:“給她灌藥。”
“是,小姐。”
夏夕領命過來,麵無表情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盒子,然後從裏麵拿出了一顆小小的紫色藥丸,就對著裴嬋走了過來。
裴嬋一看那東西就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眉心一跳,不由得劇烈掙紮了起來。
若是之前還一直端著姿態沒有失儀,這下有點維持不住她的貴女姿態了,神情帶了點憤怒。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白若,你要對我幹什麼?我不吃,不吃。”
眼睜睜的看著夏夕已經走了過來,而她卻被這些黑衣人給縛住了手腳和身子,完全動彈不得。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任人宰殺的畜牲一樣,隻能等待著其他人的宣判,而自己卻完全無能為力。
她怎麼知道這個瘋女人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竟然從不按常理出牌!
夏夕已經把藥遞到了她的嘴邊,可裴嬋又怎麼會吃呢?
她的頭偏向一邊,就是不吃,不由得憤憤不平的看著白若:“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白若詭異一笑:“這是什麼藥,你不知道嗎?”
裴嬋看著白若嘴角的笑意,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恁的從心底深處傳來一股森寒的冷意。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對她的神情和語氣沒有變過絲毫。
盡管同她說了這麼多話,可是她看著她的神情一直都是極冷的,她的語氣也是冰冷的。
這樣的人,又怎會突然對她這般笑呢?
不由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夏夕手裏的小藥丸,雖然顏色不同,可是形狀,大小卻是一模一樣。
想起白若那抹詭異的笑容,腦中突然猝不及防的閃現一個可怕的念頭,她渾身一怔,眼睛突的瞪大。
那…。那不是她之前喂給楚衿吃的藥嗎?
所以這顆藥丸也是和那顆藥丸是一樣的嗎?所以它們是一樣的藥效嗎?
那藥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她今天中午才給楚衿喂了的,藥丸吃了之後會有什麼作用她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裴嬋不由自主的十分艱難的咽下了一抹口水,眸子裏的慌亂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