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她自己上門求取這個先生的機會才能進來了東宮給姑娘上課,可這上課不到一個時辰就把白若的手給弄傷了。
一方麵直接表達了她對白若的不滿,不是她心思太重就是性格毒辣,毫無一絲大家閨秀的儀禮規矩,也沒有溫文大度的氣質。
另一方麵也是欺騙太子,罔顧皇家的威嚴,欺上瞞下,當著麵是一套,背地裏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一個罪名扣下來,蔣媚的名聲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蔣媚臉色一變,猛地看向成公公,一字一句道。
“我沒有對她做什麼,成公公你可能不知道對學琴的人來說手受傷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也隻是給她布置了正常的任務,再說了,剛才景太醫也說了是她的手太過嬌嫩了。”
“這麼說來你一點兒錯都沒有了?”
“當然沒有,明明是她自己…”
猛然發覺出聲的人不對勁,蔣媚身子一滯,轉身回頭,一臉麵無表情的帝期就站在門口,也不知是聽了多久了。
她身子一顫,立馬變了聲調,聲音柔媚百轉千回:“殿下。”
“你做什麼了?”
平靜而寡淡的語氣不由讓蔣媚想到了今日上午太子自始自終隻跟她們說過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
“若她不想,不要勉強她,不過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蔣媚死死的攥緊手中的帕子,咬了咬下唇,媚眼含淚,快步走上對著帝期楚楚可憐道。
“殿下你要相信我,我什麼也沒做,白姑娘連琴也沒碰過,我便讓她練習了兩遍當玩玩,卻沒想到白姑娘的手這麼纖弱半點苦都受不得,我,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要是早知道的話,我定是不會讓白姑娘受這般苦的。”
帝期麵色不變,仿似平常的閑聊問話般,聲音低低道:“琴房裏六十架古琴隻剩了十五架,毀了四十五架。”
鳳眸卻直直凝視著房中的某一處,看也沒看蔣媚。
四十五架琴?!其他三人聽後都不由震驚的看向白若。
見帝期話中沒問及那個女人,蔣媚眼裏閃過一抹意外,驚喜和得意,以為他是介意琴房裏那些足以價值連城的古琴。
委委屈屈道:“殿下,那是因為白姑娘她一彈琴就斷弦,我無法,隻好命人抬了一架又一架古琴給她,對不起,早知道我就不這樣做了。”
剛剛才說隻練習了兩遍,現在又說毀了四十多架古琴,真是漏洞百出,薑魚冷眼看著,既覺得好笑,又替若兒感到震驚和心疼。
短短一個時辰,卻被迫彈了四十餘架古琴,彈到斷弦,哪個人能承受得住。
況且若兒作為一個初學者,手中也沒繭子保護,直接傷害著指尖的神經和經脈,沒斷了就是老天的庇佑了。
如果說蔣媚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她就不信蔣媚連這個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她這不是來教若兒彈琴,她這是來害她的。
腦中一個想法突地閃現,她不會是想直接毀了若兒的手指吧?
這個想法一出現,薑魚猛然驚了驚,不由看向蔣媚,她的膽子有這麼大嗎?
還是那般的嗓音,這次帝期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近在遲尺的蔣媚:“你確實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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