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整治對頭(1 / 2)

其實對於畫畫這件事,我覺得骨子裏就透出那麼些天份的。

從小學抓上筆杆子後,我所有的書上都滿滿的畫著些東西,小到女同學的漂亮發卡,鉛筆盒上的動物圖案,大到男同學書包上麵的變形金剛,超級怪獸奧特曼。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們樓下搬來了六個美院的窮學生,其中有一個男生,樣子我記不清了,就記得他的個子不高,卻留著一頭到肩膀的大披發。他悶悶兒的,擺著一副憂鬱的小眼神,經常抱著個畫板在我們樓下附近寫生,我有時瘋累了,我就蹲在他身邊看他塗鴉,一來二去,姐竟然對素描無師自通,姐就是個人才——

如今,每天跟著我小姑姑畫畫,我突然覺得我的人生有了那麼一點的樂趣。

魏蘇絨自從聽說我要跟小姑姑畫畫,她的眉頭皺了皺,卻說了幾句鼓勵的話,我本以為這個暑假,能甩開這個小八婆,然而,那個強悍的牛皮糖,不,根本就是不對水的502,每天抓著本漫畫,就那麼坐在畫室裏,美名其曰,給我作伴,我去——

日子過得很安逸,轉眼,迎來了酷熱的八月,小姑姑有事兒外出些日子,給我布置了作業,提著行李,就跟我們“撒有那拉”了。吃過晚飯,我本想去畫室再接再厲,然而,魏蘇絨神秘兮兮的拉著我的胳膊,去了琴房。

小白花匆匆的關上了屋門,將我拉到落地玻璃前,小心翼翼的,“姐,跟你說個事兒。韓益今天出院,上次的事兒,你怎麼打算的。”

“那死小子這麼早就出院啦?切,你不是說那件事,你的卿榮哥,大權獨攬,一手承辦,難道還用我進去參合一腳。”

“哎呀,姐,哥為這件事出老力了,他媽打電話勸他別追究,他都沒答應。明天,韓益那家夥來咱們家,你打算怎麼著他,給我透個底兒吧?”

“明天?嗬嗬,放心,我還能弄出人命不成,我保證他怎麼來的,怎麼回去,不少她一根汗毛。”

“姐,我怎麼聽你這話,這麼滲得慌,你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摸了摸小白花滑膩的臉腮,“乖——,不愧是姐的巨寵。姐,有公幹,你就甭跟著了。”

心情無限明媚,畫室裏那副未完的畫被我自動摒棄,我含著笑,搓著爪子,拉開琴室的屋門。

魏蘇絨望著桃斯斯那猥褻的臉,頓時有一種,跌進冰窖的感覺,天——,韓益那個死貨,明天不死也要拔層皮,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要還是?

“喂——,誰啊。”韓益咽下了嘴巴裏那苦苦的藥汁,一臉的苦逼。

“我,魏蘇絨。我隻說一句話,明天,不管怎麼樣,別惹我姐,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白花話剛說完,“啪”的關上了手機,摳出了電池。心——,“嘣嘣嘣——”跳的厲害,這,應該不算背叛吧?韓益,希望你明天不要死的太慘。

第二天早飯後,老頭子那老人精說是跟人有約,說了幾句要我們聽話的場麵話,就火燒屁股的跑路了。

一樓客廳,我端著手裏的茶杯,眼珠子盯著漫畫上的帥男,心裏唱著“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好不快哉。

然,小白話那事兒精,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抄著手,跟個熟雞蛋似的,原地打著轉兒。至於麼?那個表情——,“嘶——”,我的直覺突然告訴我,眼前這個一臉悶騷的鬼丫頭跟那個死小子絕對有貓膩,那——,嗬嗬,白怪我試你們喔。

屋裏的落地鍾,小針指向九,伴隨著厚重的鍾聲,“嘩啦啦”屋裏進來了一堆雄性生物。

魏卿榮,宋城邑,蘇徹,周童,顧廝南,還有一個很麵生的小子。魏卿榮從一堆人身後,將那個佝著腰,貓在人群後麵的韓益,一把抓到了人前,抬了下眼皮,給他使了一個眼神。

我坐在沙發上,哢吧著咱的金眼,望著眼前排排站的雄性動物,這是腫麼個情況?說客,打手,還是組團收屍的?

還是小白花這娃子有眼力見兒,“姐,蘇徹表哥,城邑哥,廝南哥,還有周童,他們都是來給咱們做個見證的,今兒個,您老發話,那個事兒,您想怎麼著,咱就怎麼了。”

我詭異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和書,抓住了小白花的爪子,撫摸著,“嗬嗬,都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兒不是?什麼怎麼著的,姐能那麼做麼?鐵定不能啊,是不是。人家都說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大嬸娘,看在爺爺的份兒上,咱們都不能做出那種口蜜腹劍,陰險毒辣,厚顏無恥,豬狗不如,慘不忍睹,慘不忍聞,慘絕人寰甚至是慘無人道的事兒,是吧,韓益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