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見她這麼激動,以為她是很開心的樣子,故意把顧北頃剛剛的態度說的好一些。
“我剛剛跟少爺說你想孩子了,晚上睡覺喊孩子的名字,少爺也理解你做媽媽的心情,說考慮一下。”
“我喊孩子的名字了?”薑媽媽喃喃自語著,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有這件事,她疑惑的轉頭,試探的問:“我喊什麼了?”
“就是你孩子的名字啊。”傭人把水果刀收起來,將薑媽媽扶到沙發上坐下,怕她情緒再激動犯了哮喘,便慢慢的說,“你晚上睡著的時候,喊……易斌,對,就是這個名字,不是你兒子嗎?”
薑媽媽頓時僵住了,她竟然喊了那個名字?
見薑媽媽的臉色不太對,傭人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確定的說:“難道我說錯了,不是你兒子,是你愛人?”
……
古堡莊園。
司機老薑剛剛停車,就被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給控製了。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顧太太的司機!”老薑嚇得驚呼起來,快速鎖上車門。
保鏢倏而分開兩邊,走過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風衣,將他消瘦的身材包裹的更加冷峻。
男人眸光黑沉沉的盯著他,薄唇緊抿,居高臨下的看著不肯下車的老薑。
老薑一看到這個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後又被恭敬所代替。
“大少爺。”他稱呼了一聲,這才推開車門下來。
老薑剛一下車,就被幾個黑衣保鏢給按住肩頭,他掙紮了幾下,卻沒有掙開,疑惑的抬頭看著顧北頃。
“大少爺,我做錯什麼了?”
“你心裏明白。”站在一邊的方茂冷言,一個眼神,保鏢就壓著老薑往後院走。
老薑不肯配合,努力掙紮著卻也不得不跟著保鏢的腳步,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太太還等著我,你們這是要把我弄到哪?”
保鏢都陰沉著臉,手上的力度卻似乎沒有減輕,老薑掙紮半天,不僅沒有得到便宜,還把自己的胳膊擰的生疼。
被推進倉庫的一瞬間,老薑差點趴在地上,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子,眼神快速閃過一絲狠毒。
揉著肩膀,看著走進來的男人,老薑又恢複了一個司機應有的禮貌跟謹慎。
“大少爺,您帶來這是有事情要問我嗎?”老薑走到顧北頃麵前,弓著背哈著腰,一副孫子相。
顧北頃冷眼看著他,立體的五官愈發的顯得無情,低醇嗓音響起:“薑歌。”
他隻說了三個字,老薑的身子就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老薑的眼珠轉了一下,笑著說,“您是問那個女人啊……”他兩隻手來回搓了搓,眉頭一挑,說道:“是太太讓我帶她回來的,她就住在樓上您之前住過的房間裏。”
顧北頃看著他奸詐的表情,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反感。
薄唇輕啟,說道,“您是她父親。”
“……”老薑的瞳仁快速收縮了一下,笑容也變得僵硬,嘴角抽了一下,聲音明顯變得顫.抖起來,“父親?我怎麼可能是她父親,我都沒見過她。”
他越是不敢看顧北頃,越是證明他心裏有鬼。
顧北頃側頭看了方茂一眼,方茂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