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華美的夕陽,流金溢彩,整個世界猶如香醇的美酒,讓人迷醉,讓人悲涼。
整片天,就像被血熏染的藍絨,有著一股令人絕望的美麗。
華夏,a市,斷涯。
在這夕陽西下中,此時的斷涯上,一陣殺氣襲來,血雨腥風。
“夜若離,交出國家機密文件,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
“夜若離,十五年前盜取機密文件,現在,交出機密文件,留你全屍!”
“夜若離,華夏的高手全部在此,僅憑你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還是不要再反抗了!”
……陣陣喧囂,聲聲嘲諷。
驀然,一道肆意譏諷的狂笑聲,響徹天空:“哈哈哈,想要我東西,何必拿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要的,盡管來取!”
一道身影,一襲血衣,墨發飛舞,傲然而立!
一張絕麗美豔的臉龐,肆意妖嬈;一雙耀如星辰的黑眸,譏諷輕蔑。
她的腳下,她的四周,是無數斷肢殘骸,冷眼傲視,想要她夜若離的寶東西?好啊,盡管自己來取!而腳下的他們,就是榜樣!
國家機密?宗派的傳宗之物?去他的!她怎麼不知道她師父用生命研究的資料是國家的?
圍著夜若離的眾人,看著那滿地的殘骸鮮血,視線不禁轉向身後泰然自若的四位古武宗師。
四大宗師,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那一抹懼怕。是的,懼怕,即便他們四大宗師一起出手,他們也同樣懼怕。夜若離,華夏五大宗師之首,她的實力,即便他們四人聯手,也沒有任何的贏麵。
四人之中,一位年長的灰衣老者,上前一步,眯縫著有些渾濁的眼,看向前方那傲然的身影:“夜若離,今日我四大宗師出麵,為的就是主持公道,交出文件,我四人保你性命,如何?”
灰衣老者此話一出,另外三人眼底閃過殺氣,卻不得不笑著對夜若離道:
“是啊,夜若離,我四人如果要保你性命還是很可以做到的事情,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夜若離,雖然你尊為我五大宗師之首,但今日你身受重傷,我四人聯手殺你易如反掌!”
“夜若離,聰明之人可不要選擇白癡的路。”
四大宗師,你一言我一語,口氣不小,底氣卻不足。
傲然而立的夜若離,眉眼滿是蔑視,冷然譏諷道:“四大宗師,我是何脾氣,他人不解,你們還不清楚?五年前的那一腳,看來你們是不記得了恩?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五年前本姑娘能踹飛你們,五年後,我亦能殺了你們!”
絕美的麵上,是肆意的笑容。即便她早已身受致命重傷,即便她的內力早已幹涸,即便她的白衣早已成為血衣,即便她的生命,即將宣告完結。
她,依然挺立,依然傲然,依然蔑視群雄!
四大宗師,聞言,麵色立即化為了豬肝色。五年前的那一戰,是他們四人一生都抹不去的汙點。五年前,夜若離初踏先古武宗師行列,他們四人集體出動,告知夜若離古武宗師之間的規矩。
卻不想,夜若離脾氣暴躁,一句談崩,馬上動手。四人聯手,竟然被夜若離一個初入宗師的十七歲小丫頭踹了個狗吃屎。
這件事,早已成為五年來四人不能修複的傷痕,今日當著大陸高手被夜若離將那傷口生生撕開。
脾氣暴虐的葉盛宗師,一腳踹爆了腳下的大石,對著身邊的三大宗師吼道:“該死的,齊老,姆姥,山姬,我們一起上!四大宗師一起出手,老子就不信殺不了一個二十二歲的小丫頭片子!”
四大宗師,對視一眼,點頭答應,氣勢對準夜若離,轟然而上!
夜若離身形輕轉,一劍揮舞,隻見寒光飛竄,對著四大宗師,招招狠毒!
風聲中,夾著一兩聲刀劍碰撞清音,夜若離飛起空中,四大宗師鬼影一般追上,五道身影在空中電閃雷鳴,刀光劍影,分不清誰是誰。
落葉飛散,劍氣到處,細小的樹枝葉片四射,有如雨下!
溫稠的東西濺到夜若離的臉,不知是誰的血,而夜若離的身體早已經到達了極限,一道劍光自夜若離脖頸閃過,鮮血順著白皙的皮膚滑落。
夜若離身子一頓,落地,橫滾,閃開,一道道冷冷劍光逼殺,夜若離勉強閃避過,再顧不得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