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人拜了下去,台上的幼帝仿佛沒聽到一樣,隻是呆呆的望著前方,一言不。林滄瀾咳了一聲,大聲的到:“請幼帝登基,切莫推辭。”
隻見從皇位後麵走出一個黑袍人,拍了幼帝一巴掌,道:“幼帝請登基。”
幼帝好像回過神來,尊稱道:“是,國師。”
隨後幼帝根本沒做任何推辭,直接宣布六國變為六城,國君分別任城主,白羌林氏為同州國唯一的異性王爺,地位等同皇室,同時各城主將子嗣送往同州城內接受教育,以便更好地使得各國融合。
從那以後,將城主子嗣均送往同州城便是一項傳統,代代相傳,也是同州皇室控製各城主最好的手段。就這樣同州皇室黃埔氏已經傳到了第六個皇帝,黃埔無極。
時間拉回到洛水之畔,遍地的死屍中忽然有一個人的手指動了動,食指,中指,無名指,一陣風吹過,絲拂過他的眼頰,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那個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還活著?
想起自己與太子和那個妖女被追殺到洛水河邊,背水一戰,不知道砍殺了多少敵人,卷刃了多少鋼刀,折斷了多少長矛,隻記得自己最終力竭,沒能保護好太子的安危。
對,太子,太子還活著嗎?
想到這裏,他艱難地支撐著坐起來,想要呼喚太子,卻現嗓子早已幹涸,一句話也不出來。他看著,尋找著,乞求太子依然活著,至於那個妖女,還是趁早死掉的好。
終於,在另一堆死屍的下麵,一雙手伸了出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他奮不顧身的爬了過去,奮力的挪開屍體,緊緊地握住那隻手,喜極而泣。
洛水之畔,死裏逃生的三人望著橘黃色的夕陽怔怔出神,空氣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一句話。
忽然一個男子話:“太子,你決定了?”
隻見身邊的男子緊緊地摟住懷裏的女子,雖然衣衫襤褸,臉上充滿了汙垢,但是上位者的氣勢卻在一瞬間迸出來:“是的林帥。”
“如果我今一定要殺了她呢?”林玉玨緩緩的抽出寶劍,指向那個女人。
“那就從我的屍體上過去吧。”太子黃埔毅毅然決然的道。
懷裏的女人依舊是緊閉著眼,不敢一句話。
夕陽綻放最後一絲餘暉後緩緩沉落,烏鴉呆呆的站的枯枝的尾端注視著三人的一切。不知過了多久,林玉玨還是收回了寶劍,歎了口氣:“你走吧,回同州城去吧。”
“林帥你。。。”黃埔毅驚訝的問道。
“兄弟一場,我不想解釋什麼,從今起我回白羌,從此不再踏出白羌一步。”林玉玨拿起寶劍,割掌起誓。
完之後不顧黃埔毅的挽留,沿著洛水向北走去。背影蕭索而又落寞。
黃埔毅歎了口氣,看了看懷裏的女人,垂下了挽留的手,望著南邊的大山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