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往老頭逃跑的方向走了大約一個時辰,莽莽沙漠一覽無餘,幾裏開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可能跑這麼快,看樣子是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了。那帳篷裏日用品齊全,有一箱泡麵,壓縮餅幹,三大桶純淨水,晾幹的猞猁皮,火藥和兩杆槍,子彈一箱,還有些藥品,一張床。
沒有任何關於人物信息的標誌,而且大多食品都是今年生產的,看樣子要不就是最近才搭的帳篷,要不就是這帳篷的主任來回去沙漠外活動。我推測最有可能的就是獵人。
“看那老頭跑了,說明房子不是他的,現在還是沙漠外圍,要不咱們給拿走,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再變質就浪費了。”胖圓兩眼放光。
“不帶這麼坑人家的吧,萬一是少數民族獵戶的房子,等他打獵回來,不得把我們罵死?西域現在本身就有要求獨立,你要把關係搞砸?”鬆子道。
“也沒那麼嚴重啊!”胖子道
“嗯,劉鬆說的對,應該是有人在這住的,但是絕非本地獵戶,看這槍,不是民用打土彈的槍,是把瞄準鏡被拆走的狙擊槍,還是不拿為好。”千葉崎端詳著槍口,道。
“小心點,別走火。”
對於這樣的人,除了拍紀錄片的工作者,恐怕是沒誰了,可是這裏麵又沒有什麼專業設備,我實在是猜不出那是幹什麼的。
“莫非那人是個逃犯?逃到沙漠裏躲條子?或者玩什麼生存遊戲玩多了?”我問道。
“尋找生命真諦找錯地方了。”胖圓順便拆開一桶方便麵,打開調料包撿了個牛肉粒丟嘴裏去了。
“我想了一下,那老頭可能也是個旅行的,想從帳篷裏偷點什麼東西,看到我們以為是主人,就跑了。”鬆子說。
“那看到我們跑什麼?那麼個老頭子了還害臊?”胖圓幹脆把方便麵餅捏碎撒上粉包,抓著啃起來。
“也就你不害臊,沒經同意拿人家東西吃。”我道。
“就這點食物,他頂多吃上不到一星期。”胖圓狡辯道。
“人家打獵呢,這沙漠外圍好吃的東西多的是,說不定這一桶方便麵是人家的上上餐。”千葉道。
“狗屁!他娘的這一路來就連個獸毛都沒有,他打獵?學學關羽刮骨療傷,他刮肉自己吃還差不多。”
“不,再往下就是有野獸的地界了,這還是野獸區的邊。”
“就沒聽說過沙漠裏還有野獸!”
“沙漠中心流沙區倒是沒有,但是外圍這些還是有一些的,剛才我們走過的那段,野獸恐怕都被牧民宰光了。”
“算你日本人有文化,不跟你強了。”胖圓理缺,道。
“好了好了,又浪費不少時間走吧。”鬆子催促道。
“這次我走前邊!”胖圓攔住我們,道。
“就你逞能,拖慢我們多少時間!”我罵道。
“我這小腿是硬傷,一會就愈合了。”胖子道。
說著便要去掀開帳篷簾。可當他掀開時,盡管隻有短短幾秒,我們驚呆了。
帳篷外無數條響尾蛇正撕咬著我們的駱駝,像葡萄一樣掛在駱駝的各個地方,兩隻駱駝已經倒下,地上也伏著很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