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早已放下了她,但是,聽到她的消息,禁不住還要神傷。
車行了十多分鍾,終於到了柳苑莊園,杭溫書將我送到別墅門口,便揮手離開。
我環顧四周,隻見柳苑莊園內全部是清一色的複式別墅,而我住的地方,則在柳苑莊園的精裝區,這裏盡是歐式建築,在十餘座高樓的包圍下,我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在德國,我也住的是這種別墅區,但是在整個別墅區中,隻有為數不多的五棟樓,剩下的空地,全部用來綠化。如今回到燕平,便覺得不適應。
我拋開雜念,進入別墅內,將行李放好,略微看了看屋內的設施,發現生活用品和家具都已被收拾好了,應該是父親請人歸置了一番。
洗了個澡,睡意仍然未減,我走到二樓臥室,倒頭就睡。
“已經是朋友,從心底裏是朋友,相互對視也是朋友。”
一段深沉的歌聲喚醒了我,我睜開眼,看到手機響了,我從床頭櫃上將手機拿起,竟看到兩條未接通話,一個是杭溫書,一個是我的大學同學夏聿,對了,夏聿不是說請我去悅賓樓吃飯嗎?我看了看時間,十七點已過了三十分鍾,還有半個小時聚會就開始了。從我住的地方到悅賓樓,車程大約十多分鍾,但是現在正時晚高峰時段,一路堵車,一個小時是打不住的,開車定要遲到!我站起身,換了身衣服,套上西裝,打上領帶,整理了發型,急忙的出了門,邊在路上走,邊想著對策。
坐地鐵怎麼樣呢,地鐵要坐七站,一共需要16分鍾。四分鍾在地上度過。完美。
想著,就走到了地鐵站。到站了,下車,在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推搡,煩悶。
出了地鐵站,向東走了一會,便看到了寫有“悅賓樓”三個字的匾額,我快步走進了悅賓樓,抬頭一看表,17:59。做人就是要穩準狠。給夏聿打了個電話。他說他在二層的聚賢閣等著我。
“叮咚”電梯到了,我走出電梯便看到了夏聿,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他接到我後就給了我一個狠狠的熊抱。多年未見了,感慨萬千。
他將我帶入房間,房間內盡是我們政法大學的校友,有的熟悉,有的隻有點頭之交。在我的印象中,上官清也回來這次聚會的,但她人在哪呢?我始終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聚會進行了很長時間,突然,一個身著黑色束身西裝的影子闖進了我的視線,在這個影子的主人後麵,便是一身盛裝打扮的上官清。
我的目光一直緊盯著上官清,直到夏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次聚會洛霽君也來了。”我一扭頭看到了正與昔日同學們攀談著的洛霽君,心下有些複雜。
洛霽君是我大三時新來的哲學講師,那時她25歲,剛碩士畢業,便到了政法大學教授經濟法,她上課時總是板著麵孔,下課時也不會和我們有太多交流,我們背地裏都叫她“冰山女神”,第一次見她時,因為前一天從英國飛回來,還在倒時差,第二天上課便晚了,帶我到教室門口之時,ppt已經放了六七張了,她看到我後蹙了蹙眉,櫻唇中擠出來幾個字“外麵站著。”。我聽罷有些不悅,在英國累了一星期,本來就有些煩躁,再加上這四個字和洛霽君冷冰冰的麵孔,讓我的心情跌入穀底。我臉色一沉,將她的話置之不理,徑直走向座位處,坐下,帶著沉鬱的心情聽了一節課。
下課時,我正要走出教室,回到寢室之時,一個古井不波的聲音叫住了我“方塘,你留下,到我辦公室。”
她將我叫到了辦公室,問了幾句話,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怒,應該是因為他認為我無視她的緣故吧!
自此以後,我們一見麵就互不理睬,但不得否認的是,她是一位公私分明的講師,無論我和她私底下有多麼水火不容,但是在課堂,考試中從來是秉公對待。
臨畢業時班裏組團旅遊,期間我和洛霽君之間發生了點小曖昧,但我為了林悅,毅然將這條紅線割斷,於是,在出國前的每一次見麵中,我們之間的關係總是很微妙。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