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躺在了南城市龍塘大廈的16層樓電梯口前。我的下半身夾在電梯門中。電梯門幾開幾合我不知道,隻能無力地躺著。任由胸口的血液一點點流出。
靈魂在一絲絲減弱,隻能聽到16層方塘業務的大門被打開。隨即我的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景將。你打算怎麼收購方塘?”我心中一驚。她可是我最親的人,我們昨天還在公司樓頂上山盟海誓,定下明年的今天我們就去巴厘島結婚。可如今。她為什麼變了?
對,景將,景將。原來是他,葉景將。怪不得,他三番五次的來業務部,對一個案子莫名其妙的改了幾個,就是為了和上官清這賤人私會。得虧我還是方塘集團的創始人。這點小事都分辨不出來。
突然好像有一隻柔軟的手拉住我的手。我知道那是上官清的手。她拉著我的手將我的食指放在了一個濕潤的東西中。然後又將我的手拿出來。按在一個冰冷的物體上。然後一隻皮鞋踢了我一腳。
那是葉景將的皮鞋。
葉景將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所以,奸是他的本質。
上官清那原來輕靈而如今聽來是裝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方塘啊方塘。我本不想害你可是你竟將我的父親送進秦城監獄。你還記得嗎?他叫上官謀。他叫上官謀啊!”
上官謀這個名字我好像聽到過,但又不記得。
上官清繼續帶著些許哭腔道:“你當初就因為他在新開發商品房住戶拆遷上少給了林悅家幾萬就將他送進了監獄。她那時叫徐謀,你這冷血的人還記得嗎?林悅我已經派人殺了,如今就剩你了,這次請來的殺手就是我從“首領”過來的。接著她笑了,一陣瘋狂的笑。
林悅。這個名字。如一朵水花滴進我那無盡的記憶之中。
15年前,那時我還在上高二,我的學習成績很不錯。我常常是全班前三,年級排名也不會低於前十,可是那時我很少言語。也宅到沒有事就不出教室。所以,近乎不認識班外的任何一個人。
直到那次修學旅行。
全年級共有三百人左右前七十名參加修學其中就有我和林悅。
那次我們坐火車去廈門,我和她一間屋,她睡下鋪,我睡上鋪,
那天晚上我們都睡著了。我忽然在耳邊好像聽到了哭泣聲,我因為一些原因睡的輕,哭聲一起我便醒了,仔細聽了聽知道是我的下鋪哭了。她哭了半個多小時,雖然細如蚊聲但人也會被這種聲音吵醒。
對麵床是兩位四十多歲的女人,聽著聽著心生厭煩,並對著下鋪罵,她的臉在月光下照的格外蒼白,我看不下去了,便下了床,跟那兩個女人道歉,兩個女人才罵罵咧咧地回到床上,
我坐到她床上安慰了她幾句,她還是有些害怕,言道:“你能陪我會兒嗎?”
我苦笑著答應,她笑的真可愛,
她又躺下,我坐在她的床邊給她安慰了一會兒她便睡著了,我本欲走,可忽然看到她在月光下蒼白的小臉,我顫抖著的眉毛,我有一種想把她捧在手心的想法,於是就這麼守護她了一夜。
這次邂逅之後我們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關係,
高三畢業聯歡會上我借著酒意向她表白,她羞紅著臉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