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再來一次,我不會讓你愛上我,我也不會,再愛上你,那樣,與你,與我,都是一種幸福,衣袖在空中劃過弧線,任由身軀墜向落神澗,落神澗之水,除非曆經七生七世情傷,否則再無法記起以往,其效猶如黃泉弱水,隻是一個對凡人,一個對神仙,君無上,再見了,女子閉上眼,眼角一滴淚滴帶著所有過往,頓了頓,終究留不住時間,落入澗中,從此凡間一切,你的一切,再與我,無關。
時間2011年地點sc市朝仙路。夕陽餘暉未落,一輛不起眼的一四二九七三停在h樓樓下。車內是一男一女,男子雖是被墨鏡遮住了半邊臉,但還是可以看出姣好有型的臉上比一般女孩子更好的肌膚,身旁的女子一身黑色勁裝,清爽的中短發,臉型嬌小精致,同樣是一副黑色墨鏡遮住了所有情緒,女子透過車窗望著前麵的高樓,像是陷入了回憶,看了半響,才淡然出聲道,
“相思,你在這等我。”“嗯。”相思雖有些擔心身旁的人,但還是點頭,他相信她,有些事,的確隻能她自己去解決。
顏骨摸了摸袋子裏的東西,抬頭望了望陰鬱的天空,緩步踏上樓梯。那裏麵,是她,那時差點攜手一生的人。
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男人,正是他,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冷眼看著眼前因為看清突襲者而冷靜下來的男人,顏骨隨手將上膛的槍收回別在腰間上,她莫顏骨現在,不相信任何人,除了…相思。不想再說什麼,從兜裏掏出u盤隨手扔在麵前的男人桌上,想起記憶裏,這個男人還是青蔥少年,再看現在,已經是充滿了成熟魅力,人總會變的。但是現在,顏骨甚至覺得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神經發作的愛上這樣一個人,那樣讓人覺得,惡心,現在的他,再也勾不起莫顏骨的心跳。看了看放在桌上無人動的的u盤,不禁發自內心的舒了一口氣,終於要結束了。莫顏骨是暗夜最出色的殺手,代號彼岸花,執行任務之際不小心跟蹤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順便安個微型監控,輕而易舉,也正好解決了自己三年來的心病。
男人抬頭看著麵前已經完全不是記憶裏的那個女孩,目光裏充滿了複雜,裏麵夾雜太多東西,不想看懂,也不值得看懂,顏骨神色釋然,男人又不禁想起三年前,目光更加複雜。顏骨轉開視線,緩緩勾起唇角,綻放鬼魅的笑容,聲線溫柔而高貴,像是誘人的罌粟花。
“你不看、是吧,我放給你欣賞。”按下播放,錄像裏開始就洋溢著溫柔纏綿,幹柴烈火,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地溫度升高,顏骨玉指芊芊撫摸著飛揚的發絲,不言語,隻是看一場戲,看著男人皺起的眉頭,越來越變的臉色,莫顏骨開始放肆的大笑。
男人終於受不了了,一把抓起杯子砸在電視上大吼道:“你到底要怎樣?”“我要怎樣?”顏骨不禁反問道,我有要怎樣嗎?是誰使一個純真善良的莫紅妝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莫顏骨?是誰讓自己走上這條不歸路?做了那麼多,嗬嗬,還問我要怎樣?莫顏骨突然就笑了:“不怎麼樣,隻是想讓你不幸福。”該結束的,就結束吧。男人盯著散落一地的碎片,眼裏閃過不知是悲哀還是什麼,電視裏不再有他最愛的女人和別人纏綿的場景,他砸了,可是,那場景卻像種在心底了,一遍遍回放,就似那溫柔的手還撫摸在他的身上,火辣辣的疼,他最愛的女人啊,那是他最愛的女人,為什麼,如果當初,男人抬頭看顏骨,曾經是那樣好的一個女孩,若不是,想到此處,語氣不禁悔意漸深:“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顏骨、”身後遞過一條毛巾,知道是相思,自己的助手。失去後才後悔,得到的不珍惜,男人都是這樣,莫顏骨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接過毛巾,嫌惡的擦擦手,然後優雅的轉身,對著那個男人,嗤笑道,
“現在這種姿態是什麼?你不覺得太晚了嗎,你欠我的太深了,嗬嗬,深到…你還不完!”當日我說過,寧我負你,莫你負我,你是否記得我的誓言,不過這不重要了。顏骨勾起嘴角甜甜的笑,轉身。看著顏骨身影消失,男人獨自一人頹廢的坐在房間,不禁喃喃自語:“顏骨…說的是紅顏終究成白骨的意思嗎,紅妝,對不起。”
天放晴了…步下樓梯,顏骨摘下墨鏡粲然一笑:“相思,明天太陽會出來嗎?”相思突然沉默了,片刻後堅定地說道:“會的。”
夜晚的星辰帶著朦朧籠罩了整個城市,在這現代化的紅燈綠酒中,已經再難看見小時候的天空,站在這靜謐的山頂,仿佛天地間隻剩我一個人,微微的風帶過麵頰,吹起沒肩的發,伸手撩起發絲,這頭發,三年了,為何還是這般,望著遠方,星星點點的朦朧很容易的便能讓人回憶起曾經。
“顏骨。”一隻手搭上顏骨的肩,猛地一頓,莫顏骨收回思緒,頓時懊惱,都說不去想了,還想得那麼入神,有人過來都沒發現,不用轉頭都知道是,相思。私人飛機停在不遠處,窗口有光一閃而過,時間到了嗎?好快,莫顏骨愣了愣神,了然的問道:“是那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