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光再次回首,你會選擇過什麼樣的生活!”看著眼前這個披散著頭發麵容姣好的女人,這個叫陳莎莎的女人在一個高帥富與潛力股麵前選擇了潛力股,結果潛力股最後成了大崩盤,麵對女人的責問,曠毅選擇低下了頭。
“是我,我會選擇不跟你相見,更不會跟你戀愛!”這個叫做思彤的女人最後留下這麼一句有些憔悴的搭上了一輛計程車遠去了。
“老板再來幾瓶純生,哦!不!那青島吧!三塊五的那種!”曠毅看著這個相戀了兩年的女人走了後隨後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哈薩雅琪,哈薩雅琪,一朵小野菊!——”當拿起酒瓶兩口喝掉,袋子裏的手機不時的響了起來。
“喂!你哪位!”曠毅喝的有些頭大,平日裏酒量就不好,曾經號稱三杯倒!
“小子,明天老老實實交出五十萬,不然要你坐牢裏!”手機那頭一個陰沉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
“滾!你們這些敗類!”曠毅手握著酒瓶重重的摔打在地,然後按下了掛掉電話鍵盤。
當年高中畢業打拚了幾年,幹過工地,學過廚房,更做過銷售,最後通過朋友介紹做起了項目,然而半個月前承包的樓房出了事故,死了三個民工,雖然借債陪了一筆錢,但就像個個無底洞,當剛買的房子最後賣了出去,冰箱洗衣機,彩電,電腦,衣櫃一股腦的全換錢了還不夠,更有甚者死者中有一個混混弟弟,進行了敲詐與恐嚇,當身無分文,報警被當成了玩笑,陳莎莎更是要崩潰了,最後成了分手,遠走——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當手機再次響起,曠毅突然臉上一震。
“明天我結婚了!祝福我吧!金沙大酒店早上八點等候你的祝福!”這是一個特殊的人所擁有特殊的短信鈴聲,曠毅看過後整個人更是猛然的一顫,眼淚都不禁流了下來,隨後頹廢自嘲的笑了笑,今時今日還能拿什麼跟當年暗戀告白做了近十年朋友的心裏那道影子說什麼——
青島,青島,最後還是青島,今天他的酒量似乎特別的好,酒瓶已經扔了一地,最後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
“年輕人呀!你還年輕呀!”店主是一個五十來歲挺著大肚腩的深圳本地人,他看了看曠毅,隨後撿起了地上的酒瓶,更拿出了自己的外套遮蓋在曠毅的身上,隨後歎了歎氣,搖了搖頭!
當天地最後一縷黑暗消逝,地平線上出現一縷曙光——
“老板!現在幾點!”曠毅抬起憔悴的臉,迷迷糊糊的問,隨後站起身來,敲了敲頭,腳下差點一軟幾個踉蹌。
“六點半了!公交車早出發了!”老板擺弄著店裏的貨架櫃看了看手表。
“謝了呀!”隨後曠毅拿著背後的外套就往外跑去!就連老板大聲叫喚都沒有叫住。
“又浪費一件外套!”老板罵罵咧咧的隻能往自己店裏走。
兩人本來相隔不是太遠,就是相鄰的鎮子,坐計程車也就十五分鍾,但昨夜曠毅把袋裏的錢都用來買酒喝了,隻能一路狂奔!
終於在路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聲狼狽的狂奔趕到了金沙大酒店的馬路對麵。
白色的寶馬,純白的美麗的婚紗,白天鵝一樣的她,在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牽引下一幅甜蜜恩愛的笑對著嘉賓與相機——
“哈薩雅琪,哈薩雅琪,一朵小野菊!——”終於手機又響了起來。
“媽!”來電顯示著,曠毅顫抖的手拿著手機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兒子,聽說你最近遇上麻煩了,那些都沒什麼的,錢財沒了還可以在掙回來的,沒事,回家,爸媽都等著你!”電話那頭聲音有些嘶啞,邊上還夾雜著歎息聲。
“嗯,今天譚莉結婚,我,我——”曠毅吞吐的說道。
“去,一定要去,男人哪有怕麵對初戀的!”電話那頭傳來了肯定的語氣。
“嗯,那我晚點再打電話回來!”
“嗯,爸媽等你電話!”
終於頹廢的憔悴被電話裏麵的幾句話語衝淡,他看了看天上的白雲,隨後一腳踏在了過馬路的人行線上——
“砰!”地一聲一輛闖紅燈的保時捷跑車一下就把曠毅給撞飛了——
“啊!——”一聲女人的驚叫從車裏傳了出來,女子雙手捧著臉,雙眼透過指縫看向倒地睜大雙眼的曠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