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注意到,並不代表武夷沒注意到。
當武昊天扶起武夷時,武夷麵色凝重地說道:“昊天,我們輸了。”
“就他們,想要留住我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嗎?”飯小四不知什麼時候居然站在了武昊天的身旁,一手搭著他的肩,一邊道:“那你走走看?”
他沒感覺!他居然在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點了穴後沒感覺!那得是怎樣驚人的速度?!
“你到底是誰?”以他的身手,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頂尖的高手。這天下能辦得到在他不察覺之下接近他身體的人,不超過三十人,那麼他是……
“我啊?天下樓夥計飯小四囉。”飯小四不在意地回答道。
“今日你已敗了,速回你南蕪去罷。”呂三不想再看到兩人在那廢話,冷聲打斷道。
“你要放我走?”武昊天好奇,那豈不是縱虎歸山嗎?還是,他就那麼瞧不起自己!
“我隻是等待你真心誠服那一天。”
飯小四就知道,依那人物盡其用的性格,怎麼會就這樣完了?
“你還真是有這自信,隻要你今日留我一命,他日再見必非你死便是我亡!你可想清楚了!”他是堂堂南蕪武家的人,不會求苟且偷生,也不屑玩那種給人背後一刀的遊戲。生死一刀,話得挑明了。
呂三抬頭認真地忘著天上,若有所思。須臾,隨著一片烏雲遠遠流去,終於撥的雲開見月明。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飯小四,你輸了。”
“額……”飯小四抬頭看看天上皎潔的明月,不偏不依,正直中空,他,輸了。
昨晚他們打賭,賭今天呂三用多長時間能解決此事。看這月頭,比飯小四提的時間還早了半個時辰,所以,他輸了。而輸的懲罰是——替贏得人梳頭一個月!
天盛的天氣算是好的,一年四季氣候分明。春天暖洋洋的,夏天卻也酷熱難耐。尤其是中午時分,火辣辣的日頭,空氣沉悶,沒有一絲風的氣息。灼熱的地氣熏得地上的動物都不敢再待下去。
一輛裝飾豪華的大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走著,三匹拉車的駿馬也被這蒸籠似的熱氣熏得不想跑動,隻懶懶地邁著蹄兒散步。一眼望去,寬闊筆直的一條道上也僅剩下這一輛馬車了。馬兒不急,車裏的人更不急。足有一間房間大的馬車上基本的生活物品一應俱全,壁角窗台甚至還有些古玩字畫盆景做裝飾,不得不佩服其主人情趣之高雅。
車內有一床一榻,床上睡著一白衣少年,一手墊在頭下,一手扶在腹部,雙腿微張,好不愜意的樣子,左嘴角向上斜勾著,帶著一絲苤笑。簡單的白衣著在他身上,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另一個榻上同樣躺著一人,這人身著水色長衫,睡姿雍容優雅,臉上不帶一絲表情,遠看卻給人一種帶笑的蠱惑。如若仔細觀察,你會發現他身上的泛著水波蕩漾的光痕,周身無花飾,隻在袖口衣擺處秀有同色暗蘭花紋,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兩人截然不同的氣質,唯一能相提並論的,隻有二人那同樣絕世無雙俊美的臉。一個出塵化仙中帶點妖媚,一個雍容華貴又不染纖塵。共同點,不是人間之物!
傍晚時分,馬車準時地到達了他們今日的目的地——淮城。淮城是天盛的一座中小型城,坐落於天盛西南方,跟其它所有城一樣,沒什麼特點。
“平、安、客、棧”白衣男子站在一座淮城比較大的酒樓前,一字一字地念道。緊隨其後下車的便是那身著水藍長衫的男子。隨著這兩人的出現之後,街上的人,無論男女老少,漸漸都停住了腳步,一臉驚豔地盯著他們倆。有的人連眼都不敢眨一下,深怕一眨眼,眼前的“幻想”便會消失了。
不錯,這兩人便是呂三跟飯小四。或許,現在應該叫他們——宮傾天絕。
“再不走你打算留在這收費。”宮傾翎一臉冷色地走了進去,留下天絕翎一個人站在門前。
“哼,收了錢也不會分給你!”說完看看周圍那群人如狼似虎般的眼神,一瞬間全身都像起慢雞皮疙瘩似的難受,尾隨著宮傾翎進了客棧。誰願給人當猴看?
一進門後,天絕翎便發現了趣事。那邊跪在樓梯樓口攔著宮傾翎的美人是誰啊?
這邊,宮傾翎再一次說道:“姑娘,請讓一下可好?”
“公子,妾身今日為你所救,願一生侍奉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女子婉轉清脆的嗓音,讓大堂中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也包括倒在地上的那幾個市井無賴。
“姑娘,請讓一下可好?”還是那句冷冷淡淡的聲音,但那如清風脆玉般的聲音飄在眾人的耳中,比仙樂還要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