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趙夫人搖搖頭說,“他能查清楚你的名字、單位職務,可是你的出生時間晚上12:05,還有你在縣醫院出生這些事情,這些單位履曆表不會有記載的,他到哪裏查啊?”
一聽這話,趙局長愣了一下,撓了撓頭,心想到的確是,填表什麼的,隻填陽曆,而且隻填到日,沒有具體時間的。這算命的準確說出了自己出生時刻,還說出了出生地是縣醫院婦產科,這就奇怪了。
如果說出生時刻可以從別的自己找過的算命先生那裏探聽到,但是縣醫院出生這一點,他卻從來沒跟任何人說起過,包括算命先生。
趙局長想不明白,搖搖頭說:“這些他隻要想去查,都是能查到的,我倒有點佩服他,他居然連我出生的地點和具體時間都查到了,用的功夫真夠深的。行了,這種騙子不用理他。”
趙夫人卻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對,我怎麼都覺得他不像在布局,因為田大嬸是我主動找的,不是田大嬸來找我的。而且我也打聽過了,田大嬸她丈夫的確是誤診了,而且就是這個算命先生算出來的。還有,假如他真要布局,應該裝出高人的樣子讓你肅然起敬找他算命才對啊,怎麼穿的像個農民工一樣?”
一聽這話,趙局長也覺得老婆說的很有道理,嘟噥道:“那你說怎麼辦?”
“很多高手都是不露山不露水的,老趙,他已經說了你和孩子有大劫難,這種事寧可信其有啊,花錢買個平安都好,還是找他來解一下吧。”
“那好吧,我不管了,你去找他解吧。”趙局長揮了揮手,又是一陣的咳嗽。
趙夫人已經顧不得過來照顧他了,拉開床頭櫃抽屜,取了一個紅包捏了捏,揣在口袋裏,轉身急匆匆出去,來到了田大嬸的病房,見蕭鷹正背著手,田大嬸不停地陪著笑跟他解釋著,讓他別生氣。
趙夫人趕緊走過去,輕輕咳了一聲。
田大嬸見到是她,臉上頗為不悅,說:“蕭先生可是你讓我請來的,你們家老公這樣,這可……”
“對不起,對不起,我特意來給蕭先生道歉的,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我之前沒有跟我們家老趙說這事,我們家老趙其實對算命的很好的,他認識不少算命的高人,都是好朋友。所以,我原本想著等他來了之後再跟他說也沒關係,可是一忙就把這事給忘了。他也是誤會了,他要真知道蕭先生本事高強的話,一定會禮敬有加的。”
蕭鷹仿佛沒看見趙夫人,隻是對床上卓大齊微微一笑說:“左叔叔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看你。”然後對田大嬸說:“我回去了。”
他從趙夫人身邊走,出了房門。
田大嬸想追出去送他,趙夫人還有話跟蕭鷹說,便攔住了她:“我去送蕭先生,跟他賠罪!”
說著,趙夫人快步跟上了蕭鷹,來到了電梯口。電梯到了之後,蕭鷹進了電梯,趙夫人也跟著進去了。
電梯裏正好沒人,趙夫人對著蕭鷹鞠了一躬,然後陪著笑說:“蕭先生,我替我的丈夫給您賠禮道歉。”
蕭鷹還是沒看她,伸手去要按電梯按鍵,卻被一個紅包擋住了。
這紅包當然就是趙夫人遞出來的,她討好地說道:“蕭先生,這是一點小意思。表達我們的歉意。”
蕭鷹不想跟貪官汙吏打交道,還是沒理睬,繞過她的紅包又要去按電梯按鈕,趙夫人著急了,索性用身體擋在了按鈕前,可憐巴巴望著他說:“蕭先生,我孩子才九歲,你就可憐可憐他,指點我一下如何破解這場劫難吧?”
說罷,趙夫人硬把厚厚的信封塞進了蕭鷹的褲子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