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根銀針隻聽得叮叮當當被一抹銀光打掉,暗處的人頓時隱不住身,走了出來。
一襲黑衣被北風吹得獵獵作響,冷峻的臉上並沒有被人發現的尷尬,一臉的冰霜,不過有些憔悴,腰間佩了一把純黑的劍,上麵有些灑落的雪花,隻是那眼角依稀可見一條淚痕,眾人心中一跳,竟連這樣的人也哭了麼,那歌,當真是絕世啊!
“你果真來了。”看到來人,青鸞不見一絲的驚訝,臉上掛著淡淡的波瀾不驚的笑意。
“墨痕有一事相求。”也不見有什麼波瀾,淡淡的走到青鸞麵前,沒有解釋,沒有讚歎,沒有任何別的情緒,一切都掩蓋在那張臉下,壓在心下。
“哦?這可稀奇了,相求嗎,這可不敢當,有什麼事值得墨痕老師相求的呢?更何況,墨痕老師不走出來的話,青鸞還以為是哪個歹徒,想要幹些什麼事呢。墨痕老師覺得青鸞剛才的歌怎麼樣?”偏偏青鸞要繞一個大圈,講動講西。負手而立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狡詐的狐狸。
看著青鸞這樣捉弄人的樣子,樹寶捂著嘴在一旁偷笑,嘻嘻,這人也不知哪裏惹了小姐,你還有事要求小姐?等著被玩死把!拉著一臉平靜的隨風就跑開去,雖說樹寶也很想看她家小姐是怎樣欺負人家的,但是那個死人臉應該不喜歡她知道吧。
“······”冷著一張臉,並不打算回答青鸞的廢話,知道自己相求她必定會受氣。
“啊呀呀,墨痕老師,怎麼不說話呢?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我記得好像有這麼個詞語,叫什麼做賊心虛,就是說啊,那賊人做了壞事,總怕被人發現而不安,可是我覺得嘛,這做賊心虛是不是該理解為為自己做賊而心裏有愧,連辯解也不敢呢?”笑著看著墨痕,滿意的看著他臉上有一絲怒氣閃過,更多的是臉紅,自己何曾躲在一旁做賊一樣了。
他不過是一直在猶豫,所以躲在那石頭後麵不肯出來,沒想到被人發現,也隻好硬著頭皮來求人家了。
青鸞看著墨痕那張木頭臉,比之前更冷三分,低歎了一口氣,她可是為了你們好,再說了,誰為笑泠泠那家夥辦事,她一定不能隨隨便便放過,雖然嗎,墨痕是跟她沒糾葛,可是,跟笑泠泠,可就大大的有了嘛~
早就看出墨痕和笑泠泠兩人之間關係不太對,但是這一個嘛,有些傲氣,一個嘛,有些木訥,不幫幫忙,怎麼行?
“小姐,墨痕有一事相求!”再一次重申,將肚子裏的怒氣壓了下去。他何曾受過這樣的貶低?一向自己行的正坐得端,竟被人罵做是賊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總是拉開題目怎麼行?我說那麼多,說的都有些口幹舌燥了,你一句話就打發我?這樣吧,樹寶剛才要我唱一首歌,你也給我唱一首歌來聽聽,要和我心意啊,不合心意就得換,不要那種軍歌,要那些青樓裏麵的歌,來吧來吧,我聽著呢。”說著,擺了擺手,看著墨痕。
墨痕的臉色頓時一黑,青樓?隱隱有怒氣上湧,恨不得一掌拍過去。
“哎呀呀,墨痕老師,你的臉色怎麼黑了?難道你在生氣?”隨即裝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看著墨痕發青的臉色,大呼道:“墨痕老師,誰惹你生氣了,說出來,我給你報仇去,我一定打得她滿地找牙,不認得爹娘!你說可好?”
墨痕抬眼看著這演技絕佳的人,咬了咬牙,饒是他耐性如此,也是恨得想去拔劍了。他生氣,不是她惹得麼!頓時想到泠兒吐血,想到她在台上大聲辯解,臉色頓時擠出墨來,也許,泠兒真的是被眼前這個女人坑害的,伸手一摸劍柄,忽然一個腦袋湊了過來:
“啊呀呀,黑色的劍啊,真好看,我拿來看看。”頓時一抽,一抹劍光閃過,那人影一退,頓時隻剩下衣服空空的劍鞘在掛在腰間,頓時氣得要吐血。就見那人拿著前一秒還在他手裏的劍左摸右摸。
“嘖嘖,好劍!不知道用來烤雞怎麼樣?”
聽得那邊那個女人這般說,頓時氣得眼冒火光!她說什麼?烤雞,用他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頓時一急,大喊:
“住手!”
青鸞抬頭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還沒怎樣呢?怎麼就住手了?你這寶劍似乎比你要求我的事情還重要啊,這麼心急?那麼,我現在不高興了,要聽兩首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