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捧著觀音茶,絲絲熱度從掌心傳來,這暗流洶湧隻是暫時,馬上······要驚濤駭浪了吧。
獨孤琦,恐怕這件事不是簡單的刺殺,也不是簡單的合作關係,不然,刺殺怎麼會失敗得如此明顯,連古翼王身邊有什麼人都不探查到,不然,獨孤琦身為一個帝王,為何要親自來黑沙,不然,為何那天有人刺殺獨孤琦一群人,而且那群人也並非完全的刺殺,那叫刺殺麼?刺客武功低下,武器不多,人數不多,簡單直白。
真當獨孤琦是小孩子麼?
“如此······咳咳!咳咳咳咳。”出塵突然咳了起來,手抓著心口的衣服,揪在一團,眉頭輕皺,臉色有些透白。
“神仙哥哥,你怎麼了?”急了,拍了拍出塵的後背,一臉的擔憂。
“怎麼回事?”皺了皺眉,看著出塵,心裏忽的有些緊,想坐過去,腳尖輕抬,卻不肯離地,也不肯挨地,那麼放著,僵持著。
“無事······咳咳。”又咳嗽了幾聲,卻擺了擺手,叫大家莫要擔心,不過是簡單的咳嗽罷了。
若是普通人如此,倒也不怪,可是出塵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一般沒有大病,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得這種小病來,除非是這並非是小病,而是什麼大病罷。但是一時眾人也拿不定什麼主意,隻擔憂的看著出塵。
“神仙哥哥,乖哦~馬上就好了!”玨兒在出塵懷裏哄著他,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摸樣。
“主子?”隨風走近一步,看著出塵。
“咳咳,咳!”又擺了擺手,轉頭看著青鸞:
“小青······”眼裏有些什麼別的心思,青鸞想看清的時候,那些感情都隱了下去,見出塵定定的看著自己,不知做些什麼。
“怎麼了?”
“······”出塵卻遲遲不答。
“青鸞姑娘可否幫主子把把脈,主子若是有事定不會說,若是隨風貿然查看主子病情,主子定會不準,但姑娘是主子的朋友,還請姑娘幫忙看一下,若是有事,還請姑娘盡數告知!”抱拳感謝,目光誠懇的看著青鸞。
“怎麼一個請求都說得這樣子,你就不是我的朋友了?我幫出塵看看就好了。”擺了擺手,但是心裏去有些疑惑,雖說隨風這一番話說得是有理有據,完全像是為主子擔心的仆人,但是,作為一個衷心的仆人,為了防範所謂朋友,以及別人口裏話的真假,應該是要親自並且不懼責罵而來查看主子病情的,但是他沒有。更何況,他這一番話,明顯不把自己當朋友,隻當他主子的朋友,他這般放心?
而隨風並不是懼怕主子的人,更是對主子忠心耿耿,那麼,隨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索性不想了,把玨兒從出塵身上趕了下來,抓住出塵的左手,觸手一愣,這手卻冰冷有些涼意:
“手怎麼這麼涼?”
“······”抿嘴不語。
“記得做些保暖工作啊,沒事兩手互相搓搓!”敲了敲出塵的頭,掄起他的袖子,看著袖子下白白嫩嫩的手臂,饒是青鸞也不由的兩眼發光了一下,倒是出塵臉色漸漸紅了,有些局促,不敢看青鸞。
“你怎麼臉紅了?該臉紅的是我才對吧!拜托,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戲謔的笑了他一句,眼見那眼睛四處瞄就是不看這裏,又笑道:
“你看,我看了你手臂,而且還手親自碰了,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親’,如此,我碰了你,你碰了我,可得對我負責啊~”
出塵聞言,臉色頓時有些支撐不住,原來紅的臉頓時像個番茄一樣,臉色有些囧,道:
“不是,你·······”推了推青鸞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卻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你幹嘛?不負責?”看著出塵這樣子,佯裝生氣。
“不是,我······我。”最後幹脆認栽的低下頭,不看任何人,也不推開那隻軟軟溫暖的小手。
“哈哈哈!出塵啊,你真是可愛呢,好了好了,不開你玩笑了。”手仔細的按在手腕處,臉上稍顯嚴肅。
手下的手臂頓了頓,隨即恢複正常。
“沒事啦,隻是有些內力不暢而已,多運功,多練習一下,就好了。”拍了拍那隻手臂,便放開來。
“多謝青鸞姑娘。”聞言,隨風再次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