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長短不一,禍福相異,一個微小的動作、一點突如其來的念頭都可能改變一生,太多的偶然組成了生命多變,或悲慘、或精彩。偶然是契機,來之於未來,來之於未知,到底這麼多偶然是怎麼來的沒有人知道,或許是命運之神在百無聊賴之際拿自己的一個個玩具尋開心。總之大多數人都是懵懂中來,糊塗中去。柳傾仁就在糊塗中去且還在糊塗中無所適從,由開始的恐懼到驚訝,再到震撼,最後成了茫然,這種癡呆已不知道保持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繼續多久。他想不明白,他隻是打了幾局lol躺在床上興奮的睡不著,想到第二天還得早起上班就用自己自創的催眠方法催眠自己,其實隻是呈大字狀躺在床上,完全放鬆自己的身體,然後想象血液從心髒流出流經全身,具體血液是怎麼在身體內是怎麼循環的其實早就忘記了,完全就是自我想象的一種調解方法而已,不過他自己是屢試不爽的,這次也不例外,例外的是他感覺自己剛睡著就做夢了,夢到了小時候放牛的生活,夢到了初中時候的初戀女同學,最後夢到了走夜路,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一個人從學校走路回家在半路的過風腰處看到了四個人在打紙牌,他站在一個人的身後看那人要輸,忍不住的出言指導,那麵對他的幾個人都麵帶微笑看著他,背對著他的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接連出了幾個主意都沒有被采納,他拍了一下那個人的肩膀,那個人緩緩回過頭來,柳傾仁就突然驚醒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個人沒有臉,隻是看到一片的血肉模糊。一身冷汗的他醒來後想到小時候經常聽大人說那段路經常鬧鬼,想到自己平常表現的很大膽,其實自己還是很膽小的時候就在黑暗中自嘲地笑了了起來,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手腳都不能完全撐開,他使盡地踢打,除了佟佟聲,什麼都沒有,對於一個膽小的人來說,身處一個狹小的空間,那會是怎樣的恐懼不是人人都能想象到的,有無可釋放的壓抑,有感覺全身要炸開的絕望,在連續踢打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候逐漸的平靜下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不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小時候才能看到的浩瀚的夜空,星星點點,隻是小時候是仰頭看,現在是身處其中,那是無邊無際的璀璨,星辰變得似乎觸手可得,一條條的光帶和一片片的光團橫在不遠的地方,這種情景帶給柳傾仁的是無與倫比的震撼,柳傾仁這才知道自己是處在一個透明的物體之中,物體是個球形,他自己就在球的中間,他感覺不到自己動,卻看到眼前的景象一直在變,他不確定是自己這個球在動,還是周圍的星體在動,沒有參照物的世界總是令人無所適從,景象一如既往的變,而柳傾仁卻陷入了迷茫,自己到底怎麼出現在了星空中,自己最終難道會死在這無邊無際的星空中?他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像報廢航天器一樣的太空垃圾,要是真成了太空垃圾那也是自己的一樁奇遇,但是父母發現自己消失會如何的傷心欲絕,父母年歲漸高,華發早生,自己未盡一天的孝道,算起來已經有一年沒有見過父母的麵,女朋友大學畢業,人長的美麗,家中富有,標準的白富美,以她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隻是因為他曾經說過會讓她每天都快樂,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承諾,她說她相信,她義無反顧的選擇和他在一起,要是發現自己不告而別,她該有多麼的傷心難過,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不孝子和負心人,想到這些柳傾仁就心口隱隱作痛。黑暗突然再次襲來,柳傾仁也從茫然中回過神來,他這次感覺自己在快速下降,感覺很真實,真實到柳傾仁都認為自己還在夢中根本沒有清醒,自己隻是深深陶醉在了夢裏,現在終於快要醒了。‘阿彌陀佛,十方諸神保佑’,柳傾仁心裏一邊慶幸自己還活著,一麵暗暗祈禱起來,當再次看到光明,柳傾仁覺得祈禱真的管用,但也扯淡不堪,因為他看到了地麵,也因為他發現他離地麵有差不多50米高,兩個因為帶來的是希望和再次絕望,不知何時柳傾仁身體外的球不見了,他趴在一個高聳的石柱上端,一動不敢動,要不是有五個花瓣模樣的晶瑩剔透的石壁攔著,柳傾仁好不懷疑自己翻下身就能騰雲駕霧直接回歸大地,這石柱光潔溜溜,起碼得三人才能合抱,在石柱的周圍不遠處是綠油油的青草,和低矮的不知名的灌木叢,一片一片的向遠處起伏蔓延,原來更遠處就是連綿的矮山,而這石柱看位置是處於山穀之中。這50米的距離說高不高,可是說低那也絕對能把人摔的粉身碎骨,跳下去是摔死,想抱著石柱下去,結果還是會被摔死,柳傾仁不禁大罵起來:“我擦,噴著黑煙的高空煙囪都有爬梯,這尼瑪誰弄的柱子,都不知道弄個爬梯!難道我要困死在這上麵!”然後他就破開嗓子大叫起救命,連續叫的喉嚨冒煙也不見一根人毛,口幹舌燥,饑腸轆轆,他慢慢的換了個姿勢躺了下來,他看到了天空掛著一個紅彤彤的像太陽一樣的東西,但是看了二十多年的太陽,柳傾仁確認這個絕對不是太陽,因為太陽在正午的時候不會有暗紅的光照下來,這個發光體照下來的光卻有淡淡的暗紅色,不如太陽刺眼,反正功能一致,就當它是太陽吧。這時候柳傾仁終於確認了自己不是做夢,自己真的還活著,但是已經不是在地球上,自己身在何處?地球又到了哪裏?穿越了?去******穿越,來到新世界沒有人歡迎也就算了,還直接身陷絕境,真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