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柔喃喃道:
“我媽是保定歌舞團的舞蹈演員,二十歲就跟了當初中校長的我爸,可是我爸另有家庭,他老婆是當地教育局的一把手。”
“要是和那邊離婚,我爸的仕途就完了。我媽忍辱負重,一邊帶著我一邊給我爸的老婆當牛做馬,還義務教他們家的小孩跳舞。”
“那個小女孩兒比我大一些,叫萌萌。媽為了能跟我爸和他老婆和平相處,像個保姆一樣每天接送那個女孩兒上下學,逢人就說我們家萌萌這樣,我們家萌萌那樣……我努力讀書,可我父親也很少來看我,母親每天在他們麵前諂媚……從沒有人在乎我怎麼樣。”
“我媽就像一隻小鳥一樣,如果說恩愛像一盒餅幹,別人吃光了,她隻能吃到一點碎屑。我從小就告訴自己,我不要過這樣的生活,我要很多很多的愛,要不就要有很多很多的錢。”
“所以我高中一畢業就來到了帝都,從做平麵模特一直走到今天,不僅開了自己的網店,還接到了《逍遙記》。”
施柔不覺已淚流滿麵,她抹了一把臉望向宋星,聲音突然變得凶狠:
“可是因為你的出現,你搶走了《逍遙記》,搶走了我可能成為一線的機會。“
陳於是忍不住出聲。
“演戲就是做生意,誰演得好就給誰演,說不上算是搶吧……”
宋星瞪了陳於是一眼,這個時候激怒施柔幹嘛。
施柔自憐地笑了:
“那個萌萌,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一個當校長的爸爸,當局長的媽媽,她就像你一樣,想要什麼都能唾手可得。可你又和她不一樣,你沒有家世,你之前長得也不美,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想要的,最後都給了你?”
時欽不想再聽施柔自怨自艾,他果斷走到宋星身邊,將她手上的繩子扯開,董大事兒見聞白羽威脅不了時欽,挪著步子到施柔身邊。
“我警告你們,別以為我不敢按控製器!”
時欽根本沒看董大事兒,他心疼地看著宋星凍成了紫薯一樣的手指頭,剛要放在掌心捂一下,一碰到手指,宋星就深吸一口氣。
像是貓抓地一樣疼!
聞白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宋星一吸氣,他連脖子上的疼都忘記了。可時欽怎麼對宋星這麼上心,時欽真的和宋星有什麼曖昧關係?
聞白羽的眼眸染上了一層墨色。
時欽小心翼翼地給宋星套上羽絨服,仔細得像在給小貓剪指甲,施柔看時欽待宋星的周到和深情,比鏡湖拍戲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看向聞白羽,他的脖頸上一道血痕,血珠已經凝結在傷口上,可他仿佛全然不覺得疼,隻一心看著宋星和時欽的互動,眸色越來越深。
施柔站起身衝向宋星,陳於是和榮震想攔住卻離得太遠,施柔幾步就衝到了時欽身邊,瘋了一樣要去拽宋星的頭發。
“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假臉,到底動了多少刀這樣迷人?”
時欽一回身,看見施柔的手已經越過自己的肩膀,眼看就要觸碰到宋星的臉。
他剛要去擋住,卻見宋星迅速伸出手然後拽過施柔的胳膊一個過肩摔。
施柔灰頭土臉地躺在地上。
宋星活動了一下筋骨,滿場小嘍囉都在驚呼:“臥槽!”
宋星望著地上的施柔冷冷道:
“我不是很懂你的三觀,我演陸悠然就叫搶,你母親搶人家爸爸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