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白羽一小時就將召開記者會,榮震在市場的攤位之中,被宋星一針見血的問題驚嚇到。
這女人,一早就知道我信不著她啊……
榮震有點尷尬:“我對你的觀察,很明顯麼?”
宋星笑笑:“比蔣羅琳的贗品包還要明顯。”
榮震扶額:“什麼包呀啊呀聽不懂你說什麼。”
宋星笑得更燦爛:“哦?董如意去找你沒提因假包而被我欺負到學都不敢上的女孩兒叫蔣羅琳?”
榮震一怔,她是在我家裝監控了還是……回望同樣一臉懵逼的展拓,展拓用眼神告訴他:“I have no idea too.”
宋星笑笑,榮震眾目睽睽下帶自己出辦公室,董如意要是不去黑她算她白活兩回!
又朝展拓望過去,笑道:“你找一個直男觀察我這種心機女?”
宋星的聲音不小,聽見揶揄的展拓趕緊低頭,榮震不自覺地以身體擋住展拓:“額……其實我隻是來通知你,小眼鏡的事兒,可能會定性為意外。”
他迅速調整話題,宋星垂下頭,認真地說:“事實上,我也完全沒有辦法阻止他洗白。”
榮震抬眉看她,宋星滿眼的失落:“小眼鏡的確是無辜的,可是他沒有任何能力跟錢鬥,我和你,也沒有……“
“但是法律……”
“法律維護的公平,而非正義。根據民法通則,聞白羽的確需要對小眼鏡家進行補償,可是根據一卷錄影帶,並不能證明聞白羽是是故意要殺他。你是公安大院長大的,難道你不知道定罪是需要證據的麼?我們拿什麼讓法官相信聞白羽有殺人動機,因為那一杯撒在聞白羽身上的飲品?”
榮震還要再辯論,卻發現真的沒有辯駁的餘地。。
“那我,就要坐以待斃,等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我挑釁和陷害?”榮震恨恨地望向天空:“我真的覺得自己很……”
“沒用”兩個字,榮震捏緊拳頭沒有說出口。
他身邊人來人往,叫聲嘈雜,卻無人聽得到他內心的不甘:
“我應該很開心,聞尚這一耳光,打沒了他要交給聞白羽管理的十幾家連鎖酒店。現在隻剩下郊區的一間給他實習。原本說好要開的超跑俱樂部款項也收回了。可我為什麼笑不出來?”
?“又或者,我們往好的一方麵猜,也許聞尚會注意到你,他應該意識到如果一個兒子不中用,也許你能擔當重任。”
榮震停止了觀察,隨即點點頭。
聞白羽的底牌就是聞尚,聞尚不信任聞白羽,就是對聞白羽的最大打擊。
“其實我並不貪圖王府集團的生意,也沒想成為聞家的繼承人。我隻是想成為集團高層……”
宋星不解,榮震停了一下,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他想了很久。
“這樣我就能進入集團的機密資料室,我想知道當年我父親出事的國貿大廈,到底有沒有問題,我父親是特種兵轉業,那天的火勢,他不可能全無判斷,不可能跑不出來……”
宋星臉色一暗。
國貿大廈屬於聞家...難道聞家還有什麼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上一輩子的人之間愛恨情仇,到底是葬送在一場意外中,還是有別的解釋。
展拓走過來,暗暗推了榮震一下,榮震看見宋星若有所思,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