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射得刺目,細細密密的穿過精心製作的窗簾,稀稀落落的打在了床帳上,透過絲絲布料的間隙,吵的落星有點惱。

公主帳中的落星不耐的皺著眉頭,一把抓住身側男人的結實的手臂,泥鰍一般的躲了進去,迷迷糊糊的傳出了夢囈“阿一,光”

話音剛落,隻見房間的門不知何故的打開,卻沒有絲毫的身影步入,靜悄悄的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然後房間中卻一下子變得昏暗,說不得伸手不見五指,卻亦然可以讓人安然入睡,不過幾秒鍾的時間,房間的門又無聲無息的關落了,空留下一屋的寧靜。

落星的眉頭終於放開了,又一把將身側的男人推到旁邊,枕著自己白皙的小胳膊,恍恍惚惚間,進入了夢想。

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美麗而精致的雙眸,閃亮卻透露點點的悲傷,他的手指幹淨而整潔,修長的讓人羨豔,就是這樣一雙美麗的手,緩緩的靠近旁邊貓兒一般的女子精致的麵頰,卻終於是不敢觸摸,猶豫著停在半空中,不敢前進,亦是舍不得收回,糾結著心髒都痛的絲絲疼。

落星邪魅的勾起嘴角,嘲諷一笑,旁側的男子,明明已經知了晨星下一刻就要睜開雙眸,卻仍舊僵持著手掌停在半空中,終於,如貓兒般狡黠而又邪魅的眸子伴隨著睫毛的煽動聲緩緩的睜開。

“你放肆了。”

“…我甘願受罰。”

“我想吻你。”

男子猛地撐大的眼眸,下一刻身側的落星早已滑出了被窩,雙手撐在男子雙肩旁,一口啄住了男子的雙唇,細細的品嚐的一番,緊閉著的雙眼看不出情緒,而她的表情卻似在享受,一番纏綿過後,在男子的驚愕中,落星猛地起身,吊帶的真絲睡裙在空氣中打了幾個圈,又服帖在了落星玲瓏的身體上。

有絲絲涼意的落星,又趕忙鑽進了被窩裏。

“叫什麼名字?”

“……,……,……。”

還沒緩過神來男子顯然有些癡然,好不容易又恢複了一副酷樣,落星不急,就一點點等著,男子一字一句的吐出。

“潘,其,瑞”

落星卻聽得不甚在意,勾起嘲諷的嘴角,本來似笑非笑的眼眸猛然變得凜冽,貓兒一般的眼眸微眯,顯示出一幅尊嚴而令人膽寒。

“記得,你的名字叫做——它!”

潘其瑞未被嚇得唯諾,隻見他閃亮的眸子一點點變得灰暗,近趨於平靜。

“是,落星…大人。”

落星緩緩的用小手剝去睡裙的吊帶,華順的睡裙緩緩的滑落,潘其瑞見狀,趕忙將腦袋撥到另一側,落星總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姿態,然而這次她卻笑出聲了,笑的開懷的緊。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我本以為,給你顆棗,你會得寸進尺的以為,犯錯的罰那麼美好,會再次放肆,沒想到,你居然,居然……哈哈哈哈。”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音,落星的聲音又變的凜冽的起來。

“不過——還好你沒有偷看,不然,你那雙美麗的眼睛,恐怕即將變成鹽酸瓶裏那些黑圓溜溜東西的朋友了!”

“謝,落星…大人。”

落星纖細的手指一把扭過潘其瑞側到一旁的尖下巴,眼對眼,嘴對嘴,隻差沒貼到一起,她緩緩的勾起嘴角,這回,嘲諷中,卻帶著讚賞。

“其實,我還真是舍不得呢,除了那個它,現在,你是我最漂亮的男人了。”

落星陷入的惋惜,潘其瑞卻知道那個它是誰,他記得,他叫程上,以前晨落星幾乎夜夜找程上暖床,冷落了整整一座芳草亭。而程上現在,正捆綁在十字架上,每日要定時接受火烙,潑鹽水,鞭抽,已經蟲嗜之痛,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眼前的叫做晨落星的人所為。

至於程上為什麼要受這些刑法,據悉,是因為那夜晨落星生病,全身發冷,瑟瑟發抖的抱住自己的小軀幹,程上看得心疼,放肆了唯一的一回,就是用雙臂緊緊的抱著晨落星一夜,第二天晨落星病好,程上就進了刑罰院。

“阿一。”

落星套好一身休閑牛仔t恤,走出了床帳,留下裏麵的男人換衣服,這才見得門又緩緩張開,阿一的神麵目才得以見到。

他不是花美男型的俊美,說不得太過於好看,特別是跟床帳裏麵的男人相比,他更是顯得有些普通,但是當然,這隻是以落星的眼光來看,若是普通的女孩子看到,說不定還哭著喊著要簽名呢。

阿一長的強硬而俊朗,五官輪廓清晰明朗,雙目有神,鼻梁高挺,身材挺拔,一身黑色休閑裝,一幅黑社會大佬公子的架勢,讓人敬畏。

而阿一,卻是唯一一個不是“它”,阿一,是唯一一個晨落星賜予名字的人。

潘其瑞早就穿好了衣服,無聲無息的順著推開的門,自在的走了出去,門在無息無聲間,又關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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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開始正式轉到古代,不喜歡看現代篇直接從第二篇開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