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begin(開始)
“這就是萬葉櫻嗎?好美啊。”
“嗯,喜歡嗎?”
“當然,我能折下幾枝嗎?”
“好啊,如果你喜歡,這些都是你的。”
“真的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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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為什麼?”
“………………”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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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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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青年從床上驚醒,發現剛剛隻不過是一個夢罷了。
美夢?噩夢?
都不是。
青年抬手伸向床頭櫃,想把昨夜剩下的酒喝光,可碰到另一個東西。
——一張照片。
隻見照片上的女孩手裏抱著從萬葉櫻上折下的櫻花,笑得一臉開懷;照片右下角則用黑筆寫著女孩的名字。
『零』,那是讓所有審神者望而生畏的人的名字,在強大的背後,孤獨的快要死去的人;青年在和她第一次見麵後,就從心裏開始對她有了一些說道不清的感情。
他是她的第一個朋友,是他最先在花叢中找到哭泣的她,是他將萬葉櫻的種子為她種下,是他將滿樹的櫻花送給她……但她卻永遠不屬於他。
“我是弑神者,無心之人,我不會屬於任何人,也絕對……不屬於你!”那日,在萬葉櫻下,他滿臉通紅的向她告白,卻聽到她拒絕的聲音,聲音人乃像以前一樣好聽,但說得那麼漂亮,那麼幹脆。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抹滅,連同曾經那一點點對他意味不明的感情。
他心裏永遠都有一個結子。
為什麼……隻有她不能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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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大人為什麼不吃,是不合口味嗎?”青年抬起頭,笑得溫情似水。
這是長穀部和清光第一次見到自家主人笑得如此的溫柔,像是古代中儒雅的年輕書生。
“沒關係,”弑神者倚在沙發上說,“我已經吃過了。”
她端起擺在麵前的茶輕抿了一口,又將茶碗放回桌子,把頭扭到門外,看著遠處那滿樹的櫻花:“萬葉櫻還是那麼美啊。”
“嗯。”青年也向門外看去,“它自從開花以後就沒有再凋零過。”
“我曾經答應過你,”青年將手邊的茶糖,撚了兩塊放到弑神者的手裏,“如果萬葉櫻開花的話,就答應你三件事,想好了嗎?”
“我隻有一個願望,”弑神者也收回視線,將茶糖丟入嘴裏,口中含混不清,“我想要時間政府消失。”
這句話若是讓別的審神者聽見,告密到時間政府那去的話,可不僅僅是處罰那麼簡單,但青年卻笑了笑,說:
“隻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