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陳琳珊和東方馳日發梢輕輕地搖曳,似乎追憶往年的匆匆歲月流逝,當年懵懵懂懂的無知小女孩,如今已經變成了美豔動人的少女。青澀單純的臉已經變得多了些韻味,一種讓人垂涎,要人心悸的美。
然而讓莫薄傷不能理解的是,就連東方馳日這般難得的女孩都對王安迪如花癡一般癡迷,難道是時間越久,人會變得越傻嗎。還是說俊美的男人對於女人來說就像,漂亮的女人會要男人欲罷不能一樣。
就算貌若天仙又足夠理性的女人在俊美的男人麵前也會突然喪失理智?
莫薄傷不禁感慨,漂亮的女人和俊美的男人,果然都如同罌粟一樣,美的讓人著迷,美的讓人寧願放棄一切。就算明明知道是有毒的,也寧願中毒而亡。
不遠處幾張桌子的華服公子貌似三三兩兩的看風景,其實注意力都在兩個少女的背影那裏。莫薄傷什麼時候上樓的,沒人知道,莫薄傷坐下也沒引起他們太大的注意。
華服公子相互之間高談闊論,為的就是吸引不遠處那兩個女人的關注。他們都是驕傲的人,每個人都衣著華麗,看得出他們都出身豪門。一貫被人稱讚,一直被人崇拜的他們都想憑著自己的學識將那兩個女人吸引到身邊,而不願意自己過去主動結交那兩個女人。
莫薄傷出現在那兩個女人跟前已經讓他們有些不高興了。隻見莫薄傷穿著粗麻破舊的衣服,又聽莫薄傷是說想來這裏當夥計的,華服公子們有的也隻是眉頭一皺,麵露不喜。
可是莫薄傷那家夥居然坐下了,而且還和那兩位漂亮的女人說個不停。雖然事實上莫薄傷隻是開頭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是陳琳珊一直在講述她的故事,莫薄傷在那裏靜靜地聽著。
一個華服公子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他在一張八仙桌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桌麵上一壺精致的青銅酒瓶,酒瓶晶瑩剔透,卻隻算的上一件工藝品,稱不上什麼容器,因為酒瓶即便裝滿酒,裏邊的酒也不足一碗。而那樣體積的酒瓶,原本是可以裝七八碗酒的。
華服公子一把抓起酒瓶走向那兩個女人坐著的位置。
四四方方八仙桌,一邊嶽靈珊和東方馳日並肩而坐,溫婉典雅、如詩如畫。正對著的一邊莫薄傷穿著破舊的補丁衣裳,雖說幹淨整潔,卻也顯得有些落魄。溫和的陽光由外邊灑落房間,華服公子拎著青銅酒瓶在八仙桌空著的一邊站定。
“小生近日閑來,掏的一件上古器物,本想著和一些高雅之士一同觀賞。”頓了一下,特意描向莫薄傷,好像在說,我們要說高雅的事情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莫薄傷似乎沒聽懂的樣子,華服公子心裏暗暗罵道,“卑賤的人,沒有一點察言觀色的能耐,看來也就是貧困一生的生活了”。
“這件青銅酒器,花了我很大代價,古人當真是巧奪天工呀,你看這大象,”的確是栩栩如生,整件器物黑青色,鼻子高高隆起,貌似引頸長鳴,象嘴微微張開,四根粗壯的大腿,滾圓的肚子,細長的尾巴後方微微翹起,變成一個把手的樣子。將粗狂的生物冶煉成可愛的生物,的確很難得。兩個女人顯然也被這麼有趣的東西所吸引了。
嶽靈珊道:“公子快快坐下吧,你的這件酒壺好生別致,我長這麼大雖然見過不少好東西,可是這般精美的酒壺從來都沒見過呢。”
東方馳日似乎也對那個青銅大象很感興趣,閃爍著寶石般的大眼睛朝著華服公子微微一笑道:“如果是上古器物的話,曆經千百年歲月的洗禮,中間戰爭動蕩,器物幾經易主,一般都會留下曆史的印記,就算器物上有劃痕都算保存得當的,更多的是模糊的銘文,斷裂的手把,如若公子這東西是上古器物的話,這個青銅大象怎麼會像新的一樣呢。雕刻紋路清晰,整件器物也毫無破損,難道這是神器不成?”
東方馳日如同一碗清水的眼眸,梨花一般的微笑,讓華服公子瞬間有一種幸福來得太快的感覺。就像歌迷遇到喜歡的歌手親自接待,內心狂喜,看來我是要捷足先登了。
莫薄傷趴在桌子上,伸出一隻手中指食指交錯敲了敲青銅大象,大象肚子響聲清脆,大象的腿響聲沉悶,莫薄傷道:“這大象酒壺造的也太不實用了吧,大象腿長和肚子高度一樣長,而腿還是實心的,要是同樣體積的容器,首先裝酒就比這個大象多裝一倍了,再看這倒酒的口子,是嘴巴裏往外倒,可是大象嘴巴的開口在肚子高度的中間位置上,這一來大象肚子也就能裝半肚子酒,裝再多就要流出去了。而大象鼻子伸那麼高,工匠如果把嘴巴封住,從鼻子裏往外倒酒,那樣至少可以滿滿的裝一肚子酒,而且那麼多沒用的裝飾占用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