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中凶光一閃,不顧身後青衣老者追來,毅然向陸家莊大門闖去。“砰!”又是一聲巨響,黑衣人悶哼一聲,倒飛而回,“哇!”的一聲噴了一大口鮮血。
“陣法!”黑衣人的聲音此刻仿佛像是在**一般,一臉鐵青。
嗖!
一聲異響,青光閃現,此時老者終於趕來,他一臉鐵青的看了眼大門處躺在地上的兩個身影,手中的拐杖不由緊了緊,恨聲道:“你於我陸家莊有仇?”
黑衣人抬頭冷笑一聲,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於我有怨?”
黑衣人又搖了搖頭,滿臉死灰態。
青衣老者此時怒火中燒,恨聲道:“你我無冤無仇,老夫又這般忍讓!你到底是何故這般欺我陸家莊!”說完,老者手中拐杖輕輕一剁,一陣青光頓時大現,頭頂上更忽然出現三朵小花,那三朵小花,碧綠耀眼,嬌嫩欲滴,仿佛又陣陣清香撲鼻!
此刻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三朵小花,一陣失神,口中更喃喃自語道:“三花之境...嗬嗬~~三花之境...師尊,你毀我啊...啊~~~”
黑衣人狀若癲癇,渾身顫抖,仿佛已經瘋了般,不停的胡言亂語。
而青衣老者卻已經失去耐性,他右手輕輕一揮,一道丈高青芒頓時激出,如同猛獸出欄,一路上磚石飛濺,一道深不見底的劍痕帶著縷縷破空之聲,向著那黑衣人飛速擊去,而那黑衣人此刻卻依舊仿佛癡傻了一般,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
噗嗤,一聲輕響,那黑衣人身子斷為兩截。
一團火光忽然又現,那黑衣人尖叫一聲,寂滅於熊熊烈火之中...
...
青衣老者肋下夾著小詩和那人影,步伐蹣跚的走進一處院門,他渾身上下已經濕透卻是渾然不覺,他輕聲輕腳的走進側房,將兩個人輕輕的放在床上,頓覺一陣疲憊,望著床上小詩和一個清秀的少年,臉上不由流露出一股荒廢態。
小詩自然無恙,青衣老者早已經細細打量了一番,可那清秀少年卻是生生受了那人一掌,以他凡人之軀,又如何能抗的住呢?
“陸天河啊陸天河!沒想到你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如果小墨要是無事罷了,要是有事,我又怎對得起我兒陸雲天呢?”說不出的苦意,從老者口出傳來,他忽然痛恨自己始終這般忍讓,心中始終這般善意。
床上的這一對小孩,自然是他的親孫兒,此刻那少年眉頭緊鎖,嫩白的臉上也布滿灰白之氣,那叫陸天河的老者卻是臉色未變,伸出手捏住少年脈搏。
少許,陸天河已然驚慌失色。“壞了,那妖人掌法陰毒,亦正亦邪兩種氣息,不同交接破壞,這...這可如何是好?”
陸天河修為極高,且以五行之木證道,修為更是在三花之境後期,在說木係修士乃是生命之門,幾乎各各醫術高明,而他恰恰是這方麵頗有天賦,縱觀整個連雲山,隻怕也隻有他可到達到一斷生死的地步,而小墨卻讓他無有絲毫把握。
陸天河此時後悔不已,甚至有些痛恨自己,想他在這連雲地界也屬於一等一絕世人物,隱遁在此,隻為守護族人,且從不與人結仇,結怨,縱是遇到邪教中人,也是善口慈心,隻為保全族人安危,隻是今日遇到這人,著實有些瘋狗之態,要是尋常修士,隻怕早早退去了。
“哎...”想到這裏,陸雲河不由露出幾分苦意,他著實有些大意,那人忽然衝向陸家莊,畢然是發現小詩了,在加上又勝不過自己,怕是要拿小詩威脅自己吧,再說小詩父母都不在家中,而這丫頭又跟自己,醒來一看,必然是見房中無人,好奇之下才悄悄出門,隻怕,她已經站立在門口有一段時間了,而小墨自然忽然睡醒,見房中燈光未滅,怕是上前一瞧無人,這才有了剛剛一幕吧。
陸天河此時心亂如麻,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就是心中的語言也失了常態,他一拍大腿,忍住胡思亂想,情不自禁又摸上那叫小墨的脈搏,然而緊緊片刻,他臉上不禁又一顫。
“不行,這樣下去,隻怕凶多吉少。”他心念急轉,當下不在遲疑,一股青光頓時向著小墨按去,眼中更漏出一股決然。
此時,狂風已停,但雨勢更猛,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打在屋頂上,下了整整一夜。
而窗內的燈卻是也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