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愣住了,仔細的看著他!那日花嫁之夜,燭光搖曳,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隻聽說他要來,可沒曾想到,他真的來了。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這張小嘴裏會每夜呼喚我的名字,等我來寵幸你。”他俯下了身子,濃濃的男性氣味散播在我的四周。
“醜人兒,記住,想爬上我的床很簡單,但是,我隻喜歡美女!”他大笑著,嘲弄的看著我眼角下的桃花印記。
的確,他愛美女,他喜好窈窕淑女,一如我妹妹那般風情萬種的可人兒。他一點都不在乎我,即便我是他生命中匆匆的過客,可是他根本沒有看過我一眼。
“的確,您的床榻是不挑人的,諾有幾分姿色,大多都可以上您的床……”我惡意的笑著,不惜與他頂撞,雖然我知道那隻會換來更大的羞辱,但是恨意,讓我的心翻滾著。
“你叫什麼名字?”
“悠遊。”
“悠遊?”他略略一怔:“你的性子讓我想起一個人來,一個更加醜陋的女人。”
他是在說我嗎?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覺得世上沒有比我更醜的女人了。”
“不,你比那個女人好看!”他哈哈大笑著,麵上卻浮現了一層猙獰:“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果讓我抓住她,絕對不會讓她好死。”
我不由打著寒顫,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麵笑著,卻陰冷的說著無情的諾言。
我的傷隻是皮外傷,躺不了兩日,便被允雲調往他的中軍帳,我還未做上一日小隊長,便成了軍營裏最有權勢的衛隊成員之一。
他的營帳之內,沒有多餘的擺設,毫無奢靡之氣,也無半點附庸風雅之意。幾本書籍散亂的擺在他的床鋪之上,一柄吊著祥雲翡翠的寶劍,是這裏唯一的裝飾品。
帳中終日焚著麝香,據說他喜愛那種味道。令人歡喜的味道。
色情狂,不知在心裏暗罵了他多少句,可是一旦他低緩的聲音響起,我還是畢恭畢敬的為他奉上了茶。
“悠遊,你說人活著是為什麼?”他嘴角掛著怪異的笑容。我明了那是他要找茬的信號。 “吃飯。”我甕聲甕氣的回著。
“嗬嗬……”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好一會才止住了笑:“吃完飯呢?”
“睡覺。”
“睡覺之前?”他仍舊執意戲弄著我,我懊惱的看著他,他讓我去打洗澡水,我知道他的意思。認命的放了熱水,我在心裏暗自咒罵著:他最好被熱水燙死,不過似乎死豬不怕開水燙!他那副厚厚的皮囊應該不怕熱水。
“很燙,不過……很舒服,用你的小手給我揉一下也許會更好。”他低低的笑著,高大的軀體在狹小的浴桶之中讓水花四溢。
我認命的走了過去:“將軍要小人捏那裏?”
他寬厚的肩膀硬硬的,露出水麵之外的胸膛,肌肉發達,堅實。 我吃力的按壓著他的肩膀,那如岩石一般的肩,讓我感覺到了男女的不同,他骨骼很大,很粗。一如他這個人一般,粗獷,野蠻。
“女人,你說你為什麼長這幅模樣,如果你在嬌媚一點,也許我會收你為妾的。”他惡意的笑著,指責我的容貌。
早已習慣他無情的嘲弄,自我出生後,這樣的嘲笑便伴隨我一起成長,我已學會了無動於衷。
“將軍,那不過是副皮囊。女人的外貌美不美跟人的心不一樣。不然哪有哪麼多的心如蛇蠍之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