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墨嚇瞪了一雙眼：
同是異姓公主，相煎何太急？
柳金蟾則抱手恭送：“臣明白！”
氣勢洶洶地來，浩浩蕩蕩離開。
片刻後，孫墨頗覺奇怪地扭頭看柳金蟾：“這案子主犯，你就這麼一句不問地放走了？”
“還用問什麼？”柳金蟾笑看墨兒一臉疑問，“事實不清楚？還是……璟公主對他打人致傷一事，拒不承認？”
“……”孫墨扭回頭，細細想想：也是！
“但……過場，你總得走走吧？”孫墨琢磨了會兒後道，“不管怎麼說，皇上這次可是對你委以重任，滿朝的人都看著呢！”
“哼！”柳金蟾轉回身，徑直坐回，繼續擦她頸上的唇印，孫墨這才發現柳金蟾的官服還在她手上，那剛才璟公主來時……
孫墨冷汗滴滴落，想了想，也當什麼都沒看見般整了整臉色，繼續擔心道：“那上麵……”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柳金蟾眯眼照著銅鏡邊擦拭邊冷哼道，“而今你柳姐姐我啊，無論怎麼斷，都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就等著丟官問罪呢！”
“那……總也得給世人都覺公允的判法吧？”孫墨也知柳金蟾這次是攤上了大麻煩，但……作為柳金蟾的好姐妹，她還是希望柳金蟾能找到一條折中的路線，不管怎麼說，能兩邊都不得罪是最好，盡管……
她昨兒一夜想破腦袋也沒理出一點頭緒，畢竟主犯，是璟公主！
頭大！
“說吧，璟公主，你先打算怎麼辦？”
孫墨揉揉兩穴。
柳金蟾丟了手上的羅帕，開始攏官袍：“璟公主，我能怎麼辦？我又敢把他怎麼辦？墨兒，你不會真以為上麵是想借我手懲治璟公主吧？”
“……”孫墨有些愣，“那……總不會……還是瑞公主吧？”人家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
柳金蟾扶扶額：“這就是問題所在——
璟公主不能動一根毫毛，瑞公主也隻剩半口氣了……所以，上麵異口同聲地都在暗示我——錯在招蜂引蝶的天白！”
“……”孫墨愣在當場，“天白？所以你……”才和她串口供？
“供詞是早先就由劉大人先錄下的！楚天白自始至終就沒在瑞公主府停留過，你明白？”柳金蟾眼斜孫墨。
孫墨抿唇，糾結了半刻，不得不點頭。
“說罷，你打算怎麼辦？”
孫墨撇開臉，討厭柳金蟾這次又要把事兒往自己身上攬的“鬼義氣”。
“她救過我！”柳金蟾舔舔唇，用低低低的聲輕喃，“宮裏那次……你知道的！”
孫墨兩指再度放在了自己的兩穴上：“也好！”罷了官，至少東宮可以不去了！
“此外，你幫我今天安排一下，我想親自見見瑞公主。”柳金蟾係帶，“越快越好！”
孫墨聞聽此言，立刻斜了一雙“有色”眼瞅柳金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