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有什麼好怕的,一堆腐肉而已,鄢茯察就當是死人自己閑著沒事出來溜達,見麵打個招呼,然後各走各的路。
反正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走陽關道的不妨礙走獨木橋的。
鄢茯察自言自語說道:“我覺得吧,一個屍體要是會走會跳,最多就是僵屍,長得醜一點而已。他能把我怎麼樣,過來掐我呀,咬我呀,不掐不咬怕他個鳥蛋。”
他本來膽子就大,多說兩句更是囂張,一直說到口幹舌燥,終於把自己說服,什麼也不害怕了。
他從身上把背包拿下來,擰開礦泉水瓶喝下一整瓶水,然後解開褲子就要撒尿,嘴裏直嚷嚷憋得慌。
雲康皺一皺眉頭,讓他到旁邊石壁的角落裏去尿,一泡尿整的通道裏臭烘烘的,還讓不讓別人喘氣呼吸。
鄢茯察挪到旁邊的角落去,然後把手電筒熄滅,他身形隱在黑暗當中,一邊撒尿一邊說道:“我這是童子尿好不好,傳說保健養顏,是大補的藥引子……”
正說著話,突然一道黑影從他身邊閃過,一把捂住他的嘴。
“嗚嗚,姐夫……”鄢茯察悶聲叫了一下,雲康立刻轉頭,眼見一道黑影將他擄走,立馬追了上去,叫道:“站住。”
對方的身形非常敏捷,行動速度驚人,很快轉到通道的拐彎處,一晃就不見了。
雲康手裏沒拿電筒,隻能在黑暗中使用神識,朝前麵的通道掃視過去,發現是一個岔路口,有左右兩個通道。
他的神識一掃過去,立刻將方圓數十米的距離全都掃視一遍,看見白如洗他們從左側通道離開,而右側通道上有兩個身影,移動的速度令人驚訝。
雲康略微遲疑一下,立刻往右側通道奔去,不管怎麼樣,先把鄢茯察找回來再說。
他往前疾奔了兩百米左右,猛地刹住腳步,發現眼前是一個深深的陷坑,四周有一層壘整齊的堆土,看起來好像是人挖的大坑一樣。
鄢茯察的聲音從坑底下傳來,“姐夫救命啊,摔死我了……”
雲康用神識掃視過去,隻見鄢茯察坐在坑底,雙手捂住小腿,表情十分疼痛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扭了腳。
坑底四四方方的,到處一片黑暗,沒發現有其他人。
雲康有些疑惑,他想了一下,從吞龍戒裏拎出大胡子的長柄刀,橫插在深坑的土堆當中,然後甩出一根長繩係在刀柄上,另一頭垂落到深坑底下。
他試一試繩索的拉力,然後單手抓住繩子,“嗖”地一下滑落到坑底,看見鄢茯察愁眉苦臉地坐在地上,連忙問他:“你怎麼樣,摔到腿了嗎?”
“哎呦,姐夫,我的腿可能斷了。”鄢茯察呲牙咧嘴地說道,雲康連忙伸手去扶他,說道:“不要亂動,我先看一看。”
雲康讓他在原地坐好,然後用手指捏一下他的腿骨,從膝蓋一直捏到腳踝,發現一點傷也沒有,骨頭都是完好的,連腳筋也沒扭到。
“你到底哪裏疼?”雲康轉頭問道,有點奇怪地看著鄢茯察。
鄢茯察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哼哼唧唧地說道:“我兩條腿都疼,肯定是神經受壓迫了,動也不能動了。”
雲康見他的表情,立刻就明白過來,這小子又跟他耍詐。
他拉下臉來,說道:“我看你是腦神經出問題了。”他用手捏住鄢茯察的腳踝,冷聲說道:“你老實招吧,到底玩什麼幺蛾子,不說我就把你的腳捏斷,反正你兩條腿都疼,也不在乎再斷一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