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她是我的女人,你走開。”一支舞曲還沒有結束,丁磐已經按捺不住怒火,對雲康吼叫道。
他一把拉住未婚妻的手腕,咬著牙訓斥道:“你在家裏鬧騰還不夠,跑到外麵來丟人現眼。”
雲康輕蔑地抬起頭,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今晚他心情不太好,如果丁磐一定要惹惱他,他也不在意讓這個騷擾鄢若暄的家夥爬出去。
若暄,雲康心中暗歎,發覺自己想念小妮子了。
丁磐見雲康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裏,頓時怒火中燒,生日酒會的賓客可都在一旁看著呢,這讓他丁家大少的臉麵往哪擱。而此時雲康眼神一冷,抬起目光,臉上掛著一抹嘲弄的笑容,注視著眼前這個貌似斯文儒雅的虛偽家夥。
兩人目光相對,都燃起一團熊熊的怒火。
丁磐自從攀上薑家,名氣在闊少的圈子裏大有長進。隻是沒人知道,他最近過的其實很不順心。
未來嶽父從五峰山回來,突然患了腦瘋症,時不時意識混亂,已經送去醫院療養。薑家的一大攤子生意都由他來照看,整天忙得屁滾尿流,還要應付薑惜惜這個無理取鬧的大小姐,已經讓他身心俱疲,完全失去了耐心。
當初丁磐跟薑家小姐訂婚,是因為他父母看中薑家在古董界是有名的豪門,兩家聯姻之後,丁家的地位水漲船高,也能讓他躋身上流社會,跟傳聞中的七大華族沾上點關係。
加上薑戎戰的兒子薑墨已死,隻剩下一個女兒薑惜惜,視為掌上明珠,將來薑家的產業一定傳給女兒女婿。
丁磐心裏一點也不喜歡薑惜惜,又厭惡她蠻不講理的大小姐脾氣,而且水性楊花,四處勾搭男人,但是為了得到薑家的財產,所有的這些不完美他都能忍下。
可是讓丁磐沒想到的是,他剛跟薑惜惜訂婚不久,薑家就發生一堆亂七八糟的變故,等到他月底查看薑家賬目時,發現九成的財產無緣無故蒸發了。
薑戎戰在醫院裏神誌不清,薑惜惜整夜出去找人鬼混,今晚又搞什麼生日酒會,讓丁磐心中壓抑許久的怒火全都噴發出來。
麻蛋的,他跟薑惜惜訂婚之後,連上流社會的門都沒摸著,薑家的處境越來越糟糕,他甚至有些後悔陷入這灘爛泥中。
偏偏這時候碰上雲康,頓時讓丁磐有一種打臉的感覺,當初他選擇薑惜惜,放棄了鄢若暄,眼睜睜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落到雲康的懷抱,而如今自己萬事不順意,還得忍受雲康摟住未婚妻跳舞,這種感覺真特麼讓他想殺人。
眼見周圍的人都在看笑話,丁磐最愛麵子,眼中噴出火來,硬是裝回斯文瀟灑的模樣,轉頭對薑惜惜說道:“生日酒會結束了,你跟我回去。”
“啪!”薑惜惜頓時發飆了,用力一巴掌甩在丁磐臉上,怒聲叫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在外麵偷偷摸摸勾搭狐狸精,我就不能出來找男人?說我丟人現眼,你姓丁的當初為什麼巴結我們薑家,以前在我哥麵前像一條哈巴狗,現在牛氣衝天了。”
她對丁磐沒什麼感情,之所以答應訂婚,就是想找個聽話的男人,任由她在外麵怎麼放縱,也能閉嘴守住自己的本分。
丁磐巴結薑家好幾年,拍著薑戎戰的馬屁,薑惜惜看他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這才免為其難跟他訂婚。
薑惜惜眼中的丁磐就是個窩囊廢,但她突然發現這個整天隻會吹噓拍馬的男人居然在外麵勾搭狐狸精,這讓她頓時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