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康準備好強光手電、繩索、防塵口罩這些東西,又把剩下兩顆靈石都給了鄢茯察。
他囑咐陳經濟照看鄢茯察,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勁,就把他打暈過去,處於昏迷狀態,能延緩藥力發作。
陳經濟點頭答應,讓他放心,保證一定不會辜負重托。
鄢茯察神色有點淒然,低頭想了一會,嘀咕說:“雲康哥,你小心一點,找不到解藥就快點回來,我不能沒有姐夫啊。”
“臭小子。”雲康忍不住笑一下,然後轉頭看邢毫,說:“陣法控製區隻要一被破壞,出口隨時可能開啟,你帶著大家先出去,不用管我們。”
他的目光從每個人身上掃過去,又繼續道:“邢毫,你是隊長,要負責保護大家的安全,一定讓這裏所有人都活著出去。”
說完,雲康轉身走到牆邊,叫上沈奪,兩人各自帶上地圖和武器,用繩槍射到高聳的石牆頂上,拉緊繩索,迅速往上爬去。
特遣隊員們心中肅然起敬,他們仰起脖子,注視雲康的身影越爬越遠,情不自禁敬了一個軍禮。
勇往無前,義無反顧,值得他們這些軍人尊敬。
邢毫眼睛裏閃過一道複雜神色,手下隊員遵從雲康的指令,又把繩槍裝備給他們使用,讓他大感顏麵受損。
哼,究竟誰是特遣縱隊的隊長,一個小小顧問,也想搶到他前頭去?
邢毫對雲康心生一絲嫉妒,但臉上並不露出來,命令手下道:“密切監控四周動靜,隻要發現出口,就立刻離開。”
雲康和沈奪身形敏捷地往上爬,他們腰間係了長繩子,一直爬到牆頂之後,找了一根堅固的矮石柱,把繩子綁在上麵。
牆頂離下麵有百米的高度,雲康伸頭向下瞅了一眼,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可以沿著這條繩子下去。
“雲康,我來地下密室尋找巫靈王的寶物,為了要複興巫門。茯察吃了丹藥之後,差點丟掉性命,所以丹藥不是巫靈王留給巫門的寶物,我事先並不知道,你要原諒我。”沈奪蹲在旁邊,突然說道。
過去的事情,雲康提起來就有氣,說道:“你是巫門傳人,雷鳴也是巫門傳人,你們巫門擅長用攝魂術和巫毒,把死人製成巫傀,活人中巫毒變成植物人。個個都陰邪狠毒,還讓我原諒你?”
沈奪沉默了片刻,說:“雷鳴和他師父是巫門的叛徒,我跟他們不一樣。”
雲康冷哼一聲:“在我看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沒什麼分別。還有鄢茯察,是不是被你拐進巫門了,你們才認識多長時間,就讓他變得奸猾狡詐了。”
他認識鄢茯察也沒多久,但那小子以前隻是個熊孩子,腦洞有點大,好奇心很強,但現在卻很不一樣。如果不是鄢茯察隱藏得深,就是被沈奪和巫門給帶壞了。
“我們可以再合作一次。”沈奪目光炯炯,冷聲說道。
要想找到巫靈王留下的寶物,還得依靠雲康的符籙陣盤。
雲康一聽他提合作,就覺得心煩,抬眼瞥他一下,說:“合作?我們現在不是在合作嗎?你放心,你新收的小弟鄢茯察死不了,最多留下後遺症,變成傻子。”
這樣也好,讓丹藥把鄢茯察腦子燒壞,可以防止他學巫術害人。
沈奪怔了一下,雲康繼續說:“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合作,不是找寶物,而是把大家安全送出去。你照著圖紙去找中間的密室,破壞陣法中樞,二十分鍾之後在這裏會合。”說完把繩子往石柱上綁好,直腰站了起來。
他把強光手電四下照射,轉身向前看過去,不禁眼睛瞪大,發出一聲驚歎:“我去!”
隻見高牆上是一片空曠的平地,此刻好像站在樓頂上一樣的感覺,視野十分寬廣,手電光照過去一望無際。
“想不到這裏別有洞天。”沈奪看見之後也目露訝異,跟雲康對視一眼說道。
他們突然想到,在下麵隻找到一個山洞密室的入口,其他密室入口會不會都開在頂上?沈奪喃喃說道:“難怪從四周石壁進不去,真正的藏寶密室,通道要從上方開啟。”
雲康深深呼吸一下,忽地感受到一股隱約的靈氣飄來,在他周身縈繞不息。他低頭看一下,胸前的符籙陣盤並沒發出動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心頭有一種強烈預感,附近肯定有靈石之類的東西,而且目標離他不遠。但抬手用手電光照一下陣盤,指針還是紋絲不動,讓他有些詫異。
難道靈石不算寶物嗎,不可能啊。他想起來,那時候發現一塊元氣石,陣盤指針都動了。
雲康搞不清什麼狀況,也沒時間去研究,反正跟著靈氣的流動,就能找到靈石所在,用不用陣盤指向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