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刀疤男的喉嚨咕嚕一下,脖子好像漏氣一樣,“嗤嗤”噴出幾股鮮血。
他瞪著一隻血紅的眼睛,根本不願意相信,自己一個黃階高手,怎麼輕而易舉被人殺了?為什麼會這樣,他可是巫門弟子啊,在都市能橫著走,是無敵的存在啊。
他這樣牛逼的人,怎麼被殺了呢?更滑稽的是,殺他的人,居然是一個娛樂公司的小明星。
直到刀疤男臨死的最後一刻,他才算頓悟了,自己有多麼愚蠢。雲康根本不是普通人,什麼新簽約的小明星,什麼有勇無腦的二愣子,雷傲那小子都是故意騙他的。
他悔不該聽信了雷家兄弟的忽悠,結果吞龍戒沒拿到,還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刀疤男想惱恨也來不及了,正當他快要咽氣的時候,突然耳邊一陣嗡嗡的聲響,一顆黃豆大小的蟲子迎麵飛來,“呼哧”一下把他眼球給吞了。
“我不甘心”刀疤男臉上一抽,嘴裏擠出最後幾個字,身子往後一仰,倒地咽氣。
他想死不瞑目啊,可惜眼眶中隻剩下一個假眼球,真的那顆被小黃豆吞了。
這小黃豆一直賊兮兮躲在吞龍戒裏,默不作聲,等雲康殺了刀疤男,它才逮住最後的機會衝出來,把這倒黴蛋的眼球給吃了。
窮奇獸不吃死物,所以得在刀疤男死之前下手。它吃完之後,心滿意足地飛回吞龍戒中,用神識跟雲康交流,“你以後殺了人,記得把活眼珠留給本獸啊!”
雲康一陣反胃,用神識問它:“你吃人眼珠幹嘛,又不能修煉用。”
窮奇獸很鄙視他,“本獸還是幼年,吃點有營養的東西怎麼了,你們人類的皮肉實在粗糙,本獸還小呢,吃了會消化不良。”
雲康沒閑工夫跟它瞎扯皮,刀疤男已經死透了,隻要屍體被發現,特遣縱隊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他趕緊處理證據,先把殺人凶器和衣服皮毛收進吞龍戒,用一張辟邪符清除身上的血腥氣,又把帳篷附近的痕跡消除掉。
仔細檢查一遍,沒有絲毫紕漏了,這才放下心來。刀疤男死的地方,離他的帳篷有十多米遠,沒有證據的話,怎麼也賴不到他身上。
突然不遠處的一個帳篷亮起手電光,有人拉開簾子,走出來解手。
劇組計劃要在樹林裏住好幾天,為了不把營地搞得臭氣熏天,他們定下規矩,白天大家去棲霞觀的公廁方便,夜裏解手都去深坑那邊。
雲康見有人出來了,連忙一低頭,鑽進自己的帳篷。
帳篷裏暖烘烘的,香水味和迷·藥氣味混在一起,熏得他直頭疼。他平躺到黛湄身邊,趕緊拿出一張清神符,把所有異味都消除殆盡。
清神符很快發揮作用,黛湄“嚶”地一聲醒了。
雲康趕緊閉起眼睛,假裝熟睡。帳篷裏黑乎乎的一團,黛湄醒過來,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眯著睡眼搖晃雲康一下,說道:“你醒一醒,現在幾點鍾了,我怎麼睡著了?哎呦,頭真疼”
她被迷·香熏過一下,雖然雲康幫她解除藥性,但還是覺得兩眼發花,頭痛欲裂。
雲康裝作被她吵醒的樣子,很不情願地睜開雙眼,摸出手機一看,唔嚕地說:“快四點鍾了。”
黛湄揉一揉眼睛,她不記得自己怎麼睡著的。昨晚鑽進雲康帳篷裏,是想給他來一個下馬威,順便培養一下感情,再順便捉弄他,並沒想真的傳緋聞。
她一聽四點鍾了,就萌生離開的念頭,如果等到天亮再回去,被人遇見可不太好。
她深深打了一個哈欠,想說讓雲康送她回去,突然帳篷外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啊死人了,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