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芯被芸姨按排在東廂的最後一個角落的房間內。
推門而開,陣陣清香撲鼻而來,喜得夏紫芯眉開眼笑,回轉頭對芸姨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說:“芸姨,這房間我喜歡,謝謝了。”
看到如此單純的她,芸姨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尾隨著夏紫芯進了房中。
看到房中擺放整潔又很優雅,夏紫芯便細細的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正中,便是擺放了一張雕花的深色木床,床墁是由深入到淺的顏色。房間的左邊是一張古色古香的書桌,桌子上疊滿了厚厚一層的書籍,右邊是一個大大的屏風,上麵是一副踏雪尋梅的刺繡。屏風的邊上,擱置了一個四足的銅鼎,原來那淡淡的香味是來自鼎中飄逸出來的香氣。床的旁邊,擺放著是一個寬大的梳妝台,梳妝台的正中間設備著是一麵圓圓的銅鏡,銅鏡的邊上擺放著一把木梳和幾樣裝飾品。梳妝台靠近的是一個衣櫥,顏色跟床的顏色都是一致的。如此裝飾華麗而不失雅的房間,難道會不喜歡嗎?
看到夏紫芯如此的喜歡,芸姨便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捏?”
望著芸凝充滿一臉的和藹可親,仿佛站在麵前的美少婦以為是自己的娘親。差點衝動的喊芸姨為娘了,幸好,夏紫芯從陶醉中拉回到現實,才避免了如此尷尬的場麵。依舊是談笑著說:“隻要是芸姨給我按排的房子,我當然是都喜歡了。”
聽到夏紫芯親切的回答,芸姨仿佛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好象是自己的親身女兒似的。可一想到如此飄蕩的女子會是自己的女兒嗎?便打消懷疑,甜甜的聲音彌漫在夏紫芯的耳旁,很寵膩道:“就你這小妮子會說話。”
“那有我會說話,而是我講的都是實事啊。”夏紫芯微撅著嘴,反抗著說。
看到如此可愛的夏紫芯鼓足腮幫,氣鼓鼓的微嘟著小嘴向自己撒嬌,不得不被她征服,淡雅道:“就你這小妮子會說話,芸姨說不過你,行了吧。”一看到陪她時間也挺久了,便繼續說:“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要好好休息,晚上才有精神哦。”
一聽到芸姨話中有話,夏紫芯便來氣了,眉間一蹙,不悅的問:“芸姨,有沒有辦法可以不去接客的嗎?”
看著夏紫芯低潮的情緒,芸姨心裏也不好受。若讓她伺候自己,歐陽莎不是要去接客了嗎?那個倔強的歐陽莎那裏能肯捏,肯定會被麽麽折磨的半死。可不讓歐陽莎去接客,就讓她去接客了。左右為難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芸姨雙眼中充滿著光芒的色彩頓時黯淡無光,失落的凝望著她,無奈的歎息著。
聰明的夏紫芯從芸姨的眼神流露中已經明白了,知道自己在為難著芸姨,覺得自己給芸姨找茬,便轉移話題的問:“芸姨,能不能賣藝不賣身啊?”
聽到夏紫芯這麼的一問,仿佛找到了靈感似的,一臉的充滿著淡淡的笑容,道:“可以,但是,一定要吸引他們才可以的。”不知道眼前的小妮子有沒有這個天賦,不僅有為她擔心起來了。
“唱歌可以不?”不知道什麼原因,夏紫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便脫口而出的問。
聽著芸姨一臉的不解,狐疑的問:“什麼是唱歌?”
“就是你們所唱的那些京曲啊。”不知道該怎麼跟芸姨解釋,便把京劇也拉了出來。
“你會唱嗎?”芸姨半信半疑的問,不是她不相信夏紫芯的實力,而是她怕夏紫芯會在麽麽麵前出現難堪,便建議道:“要不,你先唱一段來試試。”
“好啊。”夏紫芯很爽快的同意芸姨的建議。
便清了清嗓門,一首動聽清爽的歌曲在夏紫芯的歌喉中唱響了。一首優雅甜美的歌曲飄蕩在房中,隨著夏紫芯的歌喉起伏著,隨著高音而飄浮著。
從來沒有被如此動聽的歌曲而陶醉著的芸姨,今天的芸姨首次被打破了慣例,深深得沉浸在夏紫芯清雅而悅耳的歌曲中。突然,被破門而撞的聲音嗄然而止,變得雅雀無聲,同時,都很好奇的齊涮涮的望去。
原來,是麽麽的到來。慌得芸姨連忙的站了起來,笑容相迎的問:“李姐,你怎麼有空來了捏?”
凝視著芸姨看了看,又盯著夏紫芯看,便緩緩的吐露著問:“剛才,是誰在唱?”
芸姨害怕李姐會責備夏紫芯,會讓她受到懲罰,便想把罪名往自己的身上攬。卻偏偏聽到夏紫芯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字堅硬的說:“是我。”倔強的臉蛋仿佛被蓋了一層冰霜,冷眼的瞥了麽麽一眼,便沒有任何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