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咳咳——”
兩聲猛烈的咳嗽聲不約而同的響起。
“兩位怎麼了?喉嚨不舒服,莫不是感染風寒了?”沁言繼續用天真的語氣一臉關心的對兩位故意咳嗽的滿臉黑青的皇帝說道。
“沒,沒有不舒服。言兒,你,你不覺得那張娃娃臉看起來不適合當長輩嗎?”趙禎偷偷看了心蓮幾眼,沒看出什麼表情,於是緊張的對沁言說道。
“呃,小言兒,你不覺得我這樣充滿英雄氣概的大丈夫更適合做父親嗎?”耶律軒的話說得更露骨,直接向沁言推薦起自己來。
“哦,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元問太子看了耶律軒一眼,小聲嘀咕著。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沁言故意說道。
聽著耶律軒自戀的話語,趙禎嘴張了幾張,剛想說兩句,忽然想起自己和心蓮可能有的血緣關係,終是沉默下來。又向心蓮的方向看了看,心裏同時想到,即使自己不在乎那層可能的血緣關係,蓮兒也終是隻將自己當做兄長罷了。麵上的微笑漸漸消失了,不覺間染上一抹黯然之色。
幾人熱烈的討論著,然而看向前麵那讓幾人放在心上的人兒卻仿佛對幾人的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自顧自的賞著風景,邁著步子向山頂走去。其實心蓮的心裏並沒有麵上表現的那麼若無其事,盡管心蓮對感情的事看得很透,也很是不肖那些情情愛愛的,但那並不意味著她就對男人沒有了感覺。相反的,心蓮對男人的感覺很是敏感,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邊的三個男人對自己有興趣,皇上趙禎一直以來就對自己存在著很深的感情,他做很多事都是以自己的意見為主,對自己很是關心愛護;耶律軒對自己可能是因為那一晚的纏綿而產生的情欲,男女之間的純感官的吸引以及征服的快感;元問太子對自己可能隻是一時的欣賞,好奇。而自己呢,對趙禎有一種介於兄長和情人之間的感情,可以稱之為藍顏知己吧;對耶律軒,因為那一晚的關係同樣很想要他,但心裏卻很清楚,那隻不過是情欲的吸引,並不存在什麼感情糾葛;對元問太子,更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
在眾人懷著各不相同的心思下,很快的到了天雲山山頂。山頂上並不像山下遠遠地所看到的那樣陡峭尖銳,反而像一個圓形的低地,最中間是一個一尺見方的水池,池水清澈甘甜,池邊上斜斜的矗立著一塊一人高的青石板,石板上同樣斜斜的刻畫著三個大字‘天雲池’。青石板周圍胡亂的堆砌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小石頭。天雲池,也就是中間這個水池,它的南邊有一個比較古老的小寺院,上書‘天雲寺’。天雲池的其他三麵,長滿了各種野花,野草和野果樹。
沁言遠遠地跑到另一邊的果樹林中采摘野果去了。心蓮讓明月清風等四人遠遠地看著沁言。然後自己默默的脫離人群,漫步在山頂田野間,觀賞著各種不同的野花野草,回憶著書上對它們的藥性和用途的描寫,輕嗅著花草的清香味兒,別有一番愜意。
心蓮沉醉在這一片大自然的恩賜中,輕輕躺平在花叢中,放鬆身體,緩緩的閉上雙眼,全身心的感受著大自然的無限魅力,麵上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最美的微笑。
一個稍顯落寞的身影遠遠地站在花叢外,雙眼深情的望著花叢中那抹恬靜的的麵龐,靜靜地,似乎連呼吸都要屏住了,生怕打擾了眼前那美麗的佳人。眼看著兩隻粉蝶兒從旁邊的野花叢中翩翩而來,拍打著粉色的翅膀,緩緩地停歇在那烏黑的雲鬢上。花叢外那雙深情的眼神望著歡快的粉蝶,忽然間染上一抹嫉妒和羨慕,此刻的自己多想變成一隻自由飛舞的彩蝶,可以靜靜地停歇在她的雲鬢上。身影情不自禁地靠近她的身邊,緩緩地蹲下身,修長的大手微顫著輕撫上她的烏發,似乎想將那兩隻礙眼的蝶兒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