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墨青爾把璃霜帶到自己屋裏,“大王子請了個大法師,說是要找到有樹葉胎記的人才能
救大王子妃。”
“我身上好像有一個胎記,在背上,你看看。”璃霜解開了上衣,露出了雪白的玉背。果然在右肩頭,有一個柳葉形狀的褐色胎記。
“快走快走。”墨青爾還不等璃霜穿好衣服,就把她帶到了菱花榭。
大法師讓璃霜把手放在泠湘的胎記上,教給她兩句咒語,讓她在心中默念。
幾遍之後,大法師讓璃霜把手放下來,自己去摸泠湘的脈息。
“嗯,有了,接下來就是國醫的事了。草民就先告辭了。”說完向元寒磕了個頭,墨青爾送了出去。
“大王子,您這是從哪兒請來的高人啊。脈息也穩了,身上也暖了。”國醫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竟沒見過這樣治病的。
“你和她,是前世的姐妹。”元寒把泠湘的手放在璃霜的手裏。
“我從小是個孤兒,背上的事兒誰能告訴看見呢。到大宇有了丫鬟替我沐浴之後才有人告訴我的,我也沒放在心上,誰知竟有這樣一段緣分。”璃霜哽咽著。
到了晚間,璃霜親自點燈,泠湘也在燈光中慢慢睜開了眼。
“這是哪兒啊。”泠湘隻覺得頭痛得很,喉頭幹得說不出話來。
“大王子妃醒了。”墨青爾跑了過去,“大王子妃說什麼胡話呢,這兒是菱花榭啊。”
“菱花榭啊,我還以為是地獄呢。”泠湘念叨著,璃霜已去請了大王子和國醫來。自己端了水來喂泠湘。
“大王子妃不知道,您能醒來可虧了娜日姐姐。”墨青爾看了一眼璃霜,和泠湘還真有幾分相似。
“別胡說,是大王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和我有什麼關係。”璃霜推了一下墨青爾,讓她停止。墨青爾偏不聽她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向泠湘說了。
“還有這麼神奇的故事,我還從未聽說過呢。若真如墨青爾所說,咱們兩個可是前世姐妹了。”泠湘聽了墨青爾的話精神頭也好些了。
“我哪裏敢和大王子妃攀姐妹呢,不過是做了能做的事情而已。”璃霜作為當事人倒未顯得那麼激動。
聽聞泠湘醒了,元寒正板著臉和嵐瀾用膳,一聽立刻急三火四地跑了過來。
“大王子妃已經好多了,現下不過是身子虛弱,吃些補藥也就無事了。頭若疼的話也是表皮的疼,微臣開藥擦一擦就沒事了。”國醫如實稟告。
“謝謝國醫了。墨青爾,好好送出去。”泠湘靠在璃霜身上,像是經曆了脫胎換骨一般無力。
“你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元寒上來握住泠湘的手,“以後,我斷不會讓你再受這種委屈。”
“大王子,您高抬貴手,放了泠湘吧。”泠湘閉上眼睛,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為什麼?”
“泠湘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兒的人了,生死已在度外。泠湘隻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安穩,不想再給皇宮添麻煩了。”也不知怎麼的,這一次醒來,泠湘竟有了生的欲望。
“你先歇著,等你身子好了有什麼話咱們再說。娜日,好生照顧。”元寒不想和泠湘再深談下去,他現在需要去解決問題。
可他到寧安殿時,殿門已經緊閉。嵐瀾在殿中踱步,滿腹心事。
她必須將蓮笙冊為正妃,否則就會有大亂。可一個不會生育的正妃將來也是個問題。
病急亂投醫,她想到了一個方法,那便是借腹生子。而這個“腹”的不二人選就是泠湘。
於是,嵐瀾就帶了一大堆的補品去看望泠湘。泠湘也不得不應付著。
門關上了,屋裏隻有嵐瀾和泠湘兩個人,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
“不知母後有何吩咐?”泠湘先開了口。
“咱們今天敞開天窗說亮話。蘇泠湘,你實實在在是不配做本王後的兒媳婦,所以我還是決定,將蓮笙冊為正妃。這次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給你下最後通牒。”
“母後說的是,妾身陋質,如何能擔此大任。”泠湘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裏又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