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殿高台速見,有要事商議。”
“這……連署名都沒有。”蓮笙把信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字跡倒像是元寒的字跡,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議呢。
蓮笙耐不住好奇心,當即停下來筷子往高台去了,還吩咐丫鬟不要跟著她。
通往高台的階梯上都才化了雪,極其不好走。蓮笙提起裙子,一點一點往上走。高台可不是一般的高,走到最頂上可以看到天樺皇宮的全貌。
蓮笙走到了最頂上,結果什麼人也沒看見。不過從這裏看景色也是不錯的,她醉心於美景,突然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無力,一頭向前栽倒,直直地從高台上摔了下去。
“這究竟是怎麼了,一個下午宮裏就兩個昏迷不醒的。”嵐瀾在廖華閣裏轉來轉去,國醫正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蓮笙把脈。
“啟稟娘娘,蓮笙姑娘這一摔實在是嚴重,微臣拚盡醫術倒是能救回一條命來。不過雖然地下有雪墊著,可是腹部還是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恐怕……”國醫自然知道蓮笙是納吉一族的寶貝,不敢往下說。
“恐怕什麼?”
“恐怕蓮笙姑娘不能再有孕了呀。”國醫忙不迭地磕頭。
“這可如何是好?”嵐瀾坐了下來。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這下可如何向路巴納吉交代啊。
路巴納吉這會兒正和路巴夫人候在殿外,嵐瀾讓他們進來,他們全然控製不了自己的愛女心切。
“你們也別太難過了。”嵐瀾做著無力的安慰。
“娘娘,蓮笙是妾身唯一的女兒啊,她現在這樣可讓妾身怎麼辦啊……”路巴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心裏的痛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憐的孩子啊,怎麼自個兒跑到那麼高的地方去了。”嵐瀾給路巴夫人擦著眼淚,“國醫的醫術高明,蓮笙會好起來的,隻是……”
“娘娘但說無妨。”
“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你們夫妻兩個吧。蓮笙她傷到了腹部,恐怕不能再有孕了。”嵐瀾思踱著,隻怕現在不說,以後知道了必然還有更大的事情。
“我苦命的女兒啊,這……這讓為娘的怎麼辦啊。”路巴夫人痛不欲生,一頭要往牆上撞去,被路巴納吉一把攔住。
“這裏沒有旁人了,咱們不妨把話說清楚。娘娘,我們納吉家從小把蓮笙送進宮裏,就是希望她有個好歸宿,如今看來……”路巴納吉等待著嵐瀾的下文。
“你們夫妻兩個放心,當初我就是看上了蓮笙做我的大兒媳婦這才把她養在宮裏的,不管她能不能有孕,她都是天樺的大王子妃。”嵐瀾拿出了王後的威嚴,“如果你們怕沒有孩子根基不穩固,那麼咱們可以挑一個抱進宮裏,說是蓮笙生的就好了。”
“可微臣知道的,大王子此次大宇之行已經娶了王子妃,是個大宇女子,似乎還是先帝遺孀。”
“可不是嘛,我和國王都是不同意這檔子事的。你們放心,冊封禮未成,大王子妃的位置依然不定。”
“王後娘娘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聽嵐瀾這麼說,路巴納吉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夜幕降臨,墨青爾給菱花榭點上了燈。按照元寒的吩咐,整個菱花榭都要點的亮堂堂的。
接下來的三天,蓮笙不醒,泠湘也不醒。不同的是,蓮笙的情況漸漸好轉,泠湘卻一點氣色都沒有,甚至身子越來越冷,不管炭火燒得多旺都無濟於事。
國醫也無能為力了,元寒派人四處求醫問藥,都還是一樣的結果。
“大王子,奴婢有一個想法。”墨青爾實在是不忍泠湘再這樣下去。
“你說。”元寒用熱水幫泠湘擦著手。
“奴婢小的時候。一年,村子裏有人采藥的時候掉下了山崖,看了多少大夫都說不中用了。結果我們村子裏有一個大法師,來看了看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