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天爺你玩我呢?!(1 / 2)

謝晚迷迷糊糊的覺得似乎是有人在她耳邊不斷的嗡嗡著,頗有些不耐煩,大周末的誰這麼不長眼跟她絮叨些有的沒的?剛想翻個身揮手止了那沒完沒了的噪音,就覺得身上跟被東風大卡從頭碾到腳又來了個大倒車一樣,渾身上下疼的厲害。

“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還閉著眼琢磨自己這是遭了哪門子的悶棍呢,就聽到有個抽抽泣泣的聲音哀哀的呼喊著:“晚娘,晚娘……”

晚你妹啊!謝晚渾身雞婆疙瘩都起來了。驀得睜眼想看看哪位美女這麼哀切得擱她耳朵邊深情的呼喚著她要當後媽呢,當下卻就愣住了。

不對勁啊,忒不對勁了!不管是眼前這個看她睜開眼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霎時間破涕為笑的女人,還是她身處的這個隻有一盞黃豆大小油燈的破爛屋子,都在不斷得刺激她本來就敏感得神經。

不是吧?謝晚連忙閉上了眼,心裏默念著耶穌玉帝觀世音如來佛祖,又帶著期望睜開了眼睛,下一刻心裏就哀號——老天爺,您別玩我啊!!

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子,但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禁不住咬著牙到抽了口冷氣。

“晚娘,你可別動了!”那女人看著雪陽想要起身的樣子,一陣驚慌的撲了上來,瞬間眼裏就泛起了淚光,一邊不住的抽泣著說:“都怪嫂嫂沒用,你別糟踐自己了。”

嫂嫂?雪陽再腦海裏打了個問號,想張嘴說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裏火燒煙燎的疼。

“水……”她低低的呻吟了兩聲。那撲在她身上的女子才忽然一個激靈的放開了快被壓死的謝晚,急急的從桌上的胖茶壺裏倒了一碗水來。

就著這自稱為嫂嫂的人手,謝晚“咕咚咕咚”的灌進去整整一碗水,冒著煙的嗓子才算是舒緩了點兒。

抬起眼,謝晚打量了一番這還在不住抹著眼角的女子一眼,對方穿了一身粗布的家常衣裳,胳膊肘和裙角都還層次不齊的打著補丁,一頭青絲用一根木棍綰著,明顯是經過勞苦生活打磨的臉上起色略顯灰黃。

“得!絕對是窮的叮當響的人家,不作二想了!”謝晚在心裏哀嚎。

別人穿越不是要不就是嫡女庶女貴妃的,最次也是個宮女,怎麼到自己這兒,就啥也撈不著呢?!

“晚娘?”那女子看謝晚喝完水半響不講話,又慌忙的拿手探向她的額頭,滿臉的擔憂。

謝晚的臉不禁的抽了抽,卻又不能說什麼,隻能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沒事。”

那女子聽了,收回略顯粗糙的手,一邊又拿著腰間係著的圍裙擦了擦眼角,期期艾艾的說:“晚娘,我知道……你哪能沒事呢?受了這麼大的罪……嗚嗚……都怪嫂嫂沒用,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給你哥哥交待啊……嗚嗚……”

“你別哭了!”實在是受不了有個人在自己耳朵邊吊嗓子,謝晚頭疼的跟被電鋸狂人狂毆一樣,忍不住嗬斥了一聲。

正悲從中來的謝劉氏,也是謝晚的嫂嫂不禁愣了一下,自己的小姑子向來溫溫柔柔的,說話從來沒這麼大聲過,莫不是弄傷了腦子?

“晚娘,你怎麼了?可別嚇唬嫂嫂……”謝劉氏更是焦急了。

謝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完全無法溝通啊這是……

“我說大姐,呃……嫂嫂,你別哭了,你一哭我頭疼的厲害。”沒辦法,隻能先糊弄過去再說,不然再讓著女人哭下去,自己可能還要死於別哭病了——別人一哭把自己哭死病。

謝劉氏一聽果然停了抽泣,強忍著心中的哀切對謝晚說:“大夫說了,你是傷著了頭,難怪會頭疼。嫂嫂不哭了,你可餓了?灶上溫著稀飯,吃點兒可好?”

謝晚一聽,還真覺得自己已經饑腸轆轆了,內髒都餓的糾成一團了,趕緊點了點頭。

謝劉氏這才扶謝晚躺好,又忙著去廚房端吃食。

送走了她之後,謝晚才躺在床上發起了呆。

穿越?穿你個頭啊!人家想不開自盡了一命嗚呼穿了也就算了,老娘睡個覺好好的是為了什麼啊?!這才是真的躺著也中槍!

明明在家睡著舒服的席夢思,醒了就躺在一張破木床上,洗的發白的床單下麵好像就是一張木板!頭頂上連瓦片都沒有,陽光從稻草的縫隙裏穿過來直直的照在她的臉上。

頭向左偏了偏,謝晚再次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聲娘,家徒四壁啊!什麼叫家徒四壁?!就是啥都沒有啊!一張看起來隨時要垮塌的木桌子和兩個四角都磨的開裂的木箱子,除此之外真的啥都沒有啊!

“我謝晚一沒作奸犯科,二沒損人利己……老天爺啊你幹嘛這麼對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謝晚用薄被蒙住自己的頭忍不住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