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暗中謀劃(1 / 3)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薄薄的窗紙上,使整個書方充滿柔和。秦墨手中拿著一張統計了一列列數目的紙,微眯著眼。老徐佝僂著腰,雙手互插在袖筒內,側站在秦墨後邊,就像是秦墨的一道影子。

老徐輕著提醒地說道:“小樓在天剛亮時已經騎著老爺在東城王府騎回的那匹馬走了。”

“嗯,老徐,你做得很好。”秦墨輕抖了一下手中的紙,像是在讚賞老統計家什的列表,又如是暗指其它什麼似的。

“為老爺做事,本應是我的本份,小人自當勉力盡心。隻是老爺是否要暗中安排幾個人去暗中跟隨小樓?”說完帶請示般望向秦墨。

“不用,小樓隻是我布置的小小一枚棋子,遣散家財分發給下人,也隻是迷惑花非花對我放鬆的假象,當然如果小樓這枚棋子能稍起到一些作用是再好不過。就算起不到作用,當作迷惑花非花的視向,稍微給我爭取一些時間也算達物盡其用了。”

說到這時,稍眯的眼攸然爆射出一絲充滿狡黠與睿智交雜的光芒。

心裏還暗想到:“不過一個奴才出身而已,以為自己讀了些書,識得些時事見解。誇你幾句冶世賢才,亂世利器,就真當自己是回事。要不是老夫在萬京偶然遇見,忽然尋思需要這麼一枚閑棋,才把你帶到身邊。還以為老夫真欣賞你,要收你為門生!書生就是書生。”

想到這眼神中還流露出一絲鄙夷之色,不過也是稍縱即逝。

站在後邊的老徐微抬斜轉的眼光,剛剛能撲捉到秦墨的每一種變化,他深知他這主人每一個神色變化代表什麼。不僅身腰佝僂得更低。更縮在秦墨的影子中。

“老徐,安排好那些該遣散的下人。什麼人該留你比我心裏有數。然後你即對外宣說秦墨昨夜飲酒過多,病重謝不見客。”

“還有,你親自去一趟麻城,以你的身手,不用騎馬有十幾日應該也可以趕。你隻需對楓兒如此……如此……說,也隻有派你去親口傳話,我才放心。”

老徐頷首回應道:“小的這就去辦,”說佝著身退出書房,在門外佝僂的腰一下挺直,發出“劈啪”的骨格響聲,剛才還一副老實巴交如狗的神色全然不見,而且眼神中也散發出攝人的光芒,身型一閃-步,看似不快,且轉眼不見在書房門口長廊中。

東成王府內一角有座小園,名為東園。此處警哨五步一崗,個個守衛身著甲胄勁裝,警戒森嚴。這是東成王府與座下賓客商議重要機事的在所。東園偏南一處涼亭裏,此亭傍水而建,錯落在一處人造小湖中央。湖中假山錯落,已經幾近枯萎的荷葉垂落在清碧的湖麵中,可以看見魚群在水中遊動時而攪動著荷葉的樣子。花非花身著彩繡黃袍,坐在涼亭一席首席上,肖來,花遠車還有眾多賓客依次站立在一旁。花非花望了望涼亭外那在湖中遊動的魚兒,仿佛漫不經心地說道;‘秦墨府中可有什麼動靜、’

‘回大王,據我們安插在秦墨府中的暗線說,秦墨昨晚叫管家遣散家財下人,今早管家還著人牽馬去賣呢,’說這話的是肖來旁邊一位身穿錦衣,年約三十一二歲,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很是精悍,而且一雙眼睛總是散發一絲陰冷,這位正是東成王府中暗營營主朱鳴條。

花非花還是侯爺時,因為不敢明麵裏組建軍隊,但卻私下網羅了不少死士組建了,一個暗營,一個刺營。暗營負責搜羅一切天下動向消息,刺營顧名思義,就是負責一切刺殺行動。

花非花冷哼了一聲,拉回望向湖中央的目光望向肖來;‘肖先生,對秦墨此舉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