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與茉丹修女和珍妮·普爾乘著轎子前往國王的比武大會。
轎子的簾幕是用黃絲織成,做工極為精細,她可以直接透過簾幕,看到遠方,而簾幕把外麵的世界染成了一片金黃。
城牆外,河岸邊,百餘座帳篷已然搭起,數以千計的平民百姓前來觀賞。比武大會的壯觀教珊莎看得喘不過氣:閃亮的鎧甲,披金掛銀的高大戰馬,群眾的高聲吆喝,風中飄蕩的鮮明旗幟……還有那些騎士。
“這比歌謠裏唱的還棒。”當她們在列席的領主和貴婦們中間找到托曼安排的座位時,她不禁輕聲說。
這天珊莎穿了一件青色禮服,正好襯出她棕紅色的頭發,她的臉上帶著一塊輕紗--托曼告訴她,現在還不是公開樓麵的時候,她暫時還隻能委屈下,裝作城裏某個大人的貴女。她自知眾人看著她的眼神裏有些疑惑,也關不了那麼多了。
認識她的人大多在對麵那個看台上,那裏金光閃閃,七國最具權利、最有野心、最聰明的一部分人正聚集在那裏。
泰溫·蘭尼斯特威風凜凜的坐在最前一排,從高處看著下麵喧鬧的人群。如果不是提利昂就坐在下麵一排的位置,泰溫大人也許心情會更好一些。
提利昂·蘭尼斯特侄子,七國的守護者,托曼國王特許他舅舅從天牢裏麵出來,參加這場盛會,關於他毒殺喬佛裏的據稱還在進行中,所以對提利昂的審判被推後了一個月--直到此次比武結束。
瑟曦皇後坐在老獅子的邊上,她無聊看著下麵那些籠子中的野獸---用來助興的動物---其中一隻公牛憤怒的衝撞牢籠,幾乎把鐵柵欄給撞彎了。
中間的位置是留給托曼和他的那位皇後--直到現在,托曼尚未和瑪格麗大婚,盡管兩人已經是事實上的夫妻---想到這裏,瑟曦開始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辦成,這或許能拉攏到高庭家族的支持。
“這得有多少人啊,一眼都看不到邊,那邊那些人好像是從狹海對岸來的吧,你看他們那裙子,真可笑。”瓦裏斯和小指頭坐在後一排,兩人同樣感覺良好。
“最少來了十多萬吧。這幾天城門收稅士兵加了三倍,這樣還忙不過來,我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再安排一些人了。”培提爾·貝裏席大人滿臉紅光的說道。
“那一定要大賺一筆吧,就算刨除了這些投資,賞金,一定還能餘下很多吧。”
貝裏席臉色一變,想起了什麼---開始的時候,小指頭完全不信,他可不認為花這麼多錢,還能賺回來,他覺得托曼就是個敗家子,不過他巴不得國王越瘋越好呢---但是這一個多月來的發生的變化,培提爾·貝裏席簡直不能相信。
托曼讓那個見習騎士泰達,招募了很多流浪漢,給他們飯吃,讓他們整修街道,修葺場館,為國王的比武大會準備---這完全是浪費錢財---做的好的,托曼還留下他們,讓他們專門負責君臨的一些雜事。
城裏的鐵匠鋪這段時間簡直要忙的日夜不停,訂單一直做不完。裁縫鋪、酒館、旅店,都是人,君臨城似乎一夜之間憑空多了一倍的人口。
托曼告訴小指頭,這些人會花錢,而貝裏席負責收稅,這就足夠了。
當太陽完全升上競技場的上空的時候,一陣緊密號角,宣告了國王的到來。
托曼與瑪格麗坐在兩匹戰馬拉著的戰車上緩緩駛入了競技場。
托曼穿黑與深紅相間,中間位置用各色寶石拚出鹿首的華麗盔甲,金色甲片在陽光下耀眼奪目,紅瑪瑙組成鹿眼,散發著詭異的紅芒;
瑪格麗則脫下平時端莊裙服,換上淡綠錦繡服裝,緊身胸衣露出肩膀和小**的上半部。她柔軟的棕發披散在潔白的肩膀,直垂到腰,額頭則戴了一頂纖細的黃金王冠。
王後的笑容羞澀而又甜蜜,而國王笑容燦爛而高傲。
人群拚命的歡呼起來,潮水般的聲音讓那些籠中的野獸嗚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