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煌豈是那種愛被別人沾小便宜的人,他那一點花花腸子中想的什麼李天賜自然不知道:非要自己學車開車幹嘛,陳雪有了,就是我有了,這妞平時就窩在家裏,也不愛開著車四處找刺激,基本上有什麼事情,一個電話過去她不出10分鍾絕對到現場,比110出警都神速,這樣一來,司機、美女、情趣、偽二奶都有了。這出門在外多有麵子……
朋友小聚,說說心裏話樂嗬樂嗬,王胖子自然高興,也沒人管陳雪,兩個大男人在一塊喝酒打屁,她就靜靜的吃點東西,喝點飲料茶水。張輝煌在,王胖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勸她沾酒。聽兩個大男人拉家常,從吃奶起拉到會泡妞,還真是無聊,陳雪坐著觀光電梯一直到了樓頂,夜風過頂,吹著柔軟如綢緞的秀發張牙舞爪,俯身向地下望望,45層的金碧輝煌著實高,讓人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激情。
不知道她在樓頂站了多久,沒一點心事,心情平靜的很,任由夜風輕浮。當她再次下來的時候,兩個大男人已經喝的有點七倒八歪,她進來都沒被發現,真是失敗。兩個男人正在說自己,王胖子一喝酒就相當於吃了雄心豹子膽,直罵張輝煌傻逼,全世界限量版的傻逼。
“張小兒啊張小兒你就是個傻逼,陳雪多好一姑娘,你猶豫啥呢?還在等張薇薇,哦不,許薇薇。”王胖子打了一個酒嗝,滿臉油光通紅,“我老婆可是快生了,你再等我兒子就會打醬油了,再拖,等你有兒子就可以直接叫我兒子叔叔或大爺了。”
張輝煌捏起一粒掉在桌子上的花生米放在嘴裏咬了個粉碎,沒有回答,做一副深思狀。不是他深沉,實在他一高興喝的太高了,壓根就不知道王胖子咋呼的啥鳥玩意兒。
一直豎著耳朵偷偷等張輝煌回答的陳雪終究沒有滿足自己的偷窺欲,心花怒放的她兩腮粉紅,等來等去,張輝煌腦袋一歪,趴在桌子上打起了雷,鼾聲雷動。王胖子看著他隻冷笑:“麻痹你個李天賜,沾點仙氣就得道的黃鼠狼,老子早晚收拾你。”說著就要拿手旁的盤子過去蓋張輝煌,他也是真喝高了,已經分不清真實和幻想,把眼前的張輝煌當成了李天賜。
多虧陳雪及時衝了上去,擋在張輝煌麵前,一把將歪歪斜斜走過來的胖子推到在地,倒在地上的王胖子活生生像一灘爛泥。看著倒在地上的胖子,她手心沁出一層冷汗,確定胖子的確是睡著之後才敢通過內部電話呼叫了服務生,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自己則親自駕起酩酊大醉的張輝煌,把他攙扶到車上,橫著擺在後邊。
每逢初一十五,李天賜仍舊一如既往的外出,不過不是采購,是會見各色人物。這時候的天賜.輝煌就完全由張輝煌照管。昨夜宿醉,今早起來張輝煌仍舊覺得滿腦子漿糊,昏昏沉沉的。夾著黑色皮包的李天賜打電話催了他好幾次之後才姍姍來遲,簡單交代向他交代了兩句。
現在的李天賜打不同往日,單從身上這身行頭就可以看出來,不比往日那百十塊錢整套的地攤貨,望著李天賜走向黑色大奔的赳赳背影,張輝煌嘖嘖稱歎,直覺得人靠衣裝這句話就他媽是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伸胳膊蹬腿瞧瞧自己土到冒光的一聲中山裝,搖頭直呼上天不公:既造人,何造布?
李天賜可沒這麼想,自從天賜.輝煌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後,就愈發對張輝煌不滿,看著一天到晚跟著自己撿牙惠的張輝煌恨的是牙根直癢癢。當然這不是恨鐵不成鋼的恨,這種恨五分是居功自傲,五分是欲念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