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大地豔陽高照,陽光明媚;原野草長鶯飛,楊柳拂堤,一派萬物複蘇。南政信如往常一般舍下繁雜的攝影雜誌工作,選擇帶著楊唯音和南惠兩母女外出踏春,遊玩嬉戲。家庭歡樂日是南家一家三口常見的亦是舉家期待的日子。
“惠惠,你看,你看,爸爸厲害嗎?爸爸的飛碟飛得多高!”南政信向女兒高聲炫耀道。
“惠惠,你看媽媽的手推飛碟,媽媽的飛碟比你爸爸的飛得高多了!”一向喜歡跟南政信頂嘴的楊唯音搶著賣弄道。
……
明光街街尾的懷舊動漫店店內,南惠直起腰肢輕輕地拿起展示櫃上一袋顏色鮮紅的手推飛碟,忍住眼中的酸澀,莞爾一笑,她想不到如此簡單粗略的玩具仍然完好的留存至今。老舊的房子不在了,以往的家不複存在,破敗的公園不在了,過往經常一起嬉鬧的遊樂場沒有了,但是,這麼個小東西還在呢!
“哇,這裏可多有趣玩意了!惠,咱們全買了吧!”南聖站在南惠麵對麵的玻璃展示櫃前高聲豪氣道。
南惠眼眸細細地看著他黑眸裏盛滿的關懷愛意,眸眼不自在地看向別處,故意撇嘴道:“土豪,你先放開我的手啦!反正我贏了我今天一律免單,你隨意!”
南聖頓時滿眼點點笑意亮若夜空星辰,他笑著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輸了我認輸!惠,挑你喜歡的,我全給你買。”
南惠聞言心裏一甜,眼角、唇邊都抑製不住地往上飛揚。她想即使身在這麼個繁花似錦的世界裏,也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情有獨鍾的男人對著她如此言諾。
一句動聽的情話,一段路總有人陪著走,南惠別無所求!
她明眸顧盼生輝地望著他口是心非嗬斥道:“敗家!獅子大張口呢!別想著我會替你省錢,我肯定使勁花!”說罷,她就俯身認真挑起了玩具。
南聖凝眸看著她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呼吸一窒。他想,如果這裏不是店內,如果這裏隻有他們兩人,如果……
他想,他自以為傲人的自製力將蕩然無存了!
“咳!”
南聖單手握拳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與南惠一同挑選玩具。眼見隨手拿起的是一隻灰黑色暴醜的發條鐵皮老鼠,眼底登時劃過一抹促狹,甩手扔到南惠腳邊驚慌大叫道:“哎呀!惠,這玩意是什麼呀?”
南惠聽見南聖哇叫連連,皺眉瞥了他一眼,好奇心作祟自然而然轉頭看向自己腳邊的玩意。待她瞪眼看清楚,貼近腳邊的玩意竟然是一隻黑不溜秋的惡心老鼠時,立刻超塵逐電地起身奔向南聖懷裏,跳腳驚恐叫道:“聖!老……老……鼠,……老鼠……嗚……”
南聖溫香暖玉抱滿懷,奸計得逞的他霎時歡笑的像隻偷吃了苞米的老鼠。他展開雙臂摟緊懷裏的南惠,臉頰悠悠地摩挲著她吹彈可破的臉蛋。
片刻,“嗯!?”突然悶哼一聲響。
南聖抱著紅腫的右手臂,對著南惠癟嘴委屈訴說道:“惠,很痛啊!無端端幹嘛捏我呢?你看,都紅彤彤一大片了!”
南惠拍開他伸過來的手,嗔視著他嗬道:“明知故問!”懶得搭理南聖的幼稚男孩樣,南惠拿起選好的玩具轉身買單去。
“惠,你選好了?不再買點?”南聖看著南惠走去買單,大聲嚷嚷道。他瞅著地上被遺忘了的鐵皮老鼠,想著偷偷買回去,或許能再次……
可惜,背後即刻傳來南惠斬釘截鐵的一句話,“你買了那玩意,我們兩就此分道揚鑣!”硬生生地幻滅了南聖的美好臆想。南聖疑惑轉頭看向正在結賬的南惠,頭都沒看向這邊,跟背後長了眼睛似得。但是,他唯有立馬放回去,他可不想一個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