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南,這鳳凰釀何時變得這麼淡了?”即墨允說話間,向鳳南使了個眼色,鳳南會意,朗聲道:“哈哈,想喝穹祭便直說,何時變得這麼不爽快了!”,鳳南一個響指,立刻來人奉上兩壇佳釀:“嘿嘿,即墨,今天不醉不歸啊!”……紫羅蘭隨風搖擺,像極了風鈴,偶爾飄散著淡淡的花香,又夾雜著酒香,靜謐而美好。隻可惜,藤下的兩人已經憨憨入睡,終是辜負了此情此景。而此刻的鐵蘭,正風風火火的趕往佟曦殿(鳳曦的宮宇)。要說鐵蘭,也夠丟人的,有人帶著走也能走丟了,但鐵蘭並不承認這個事實,怪隻怪這兒的侍女長得太像,還有那些過於虛幻浮華的景致,太搶眼了~!
佟曦殿內,賓客們觥籌交錯,紛紛向新人祝詞道賀,新人舉杯一一回敬,好不熱鬧。
“咦?你們聞到了沒?好特別的香味兒~”,席間突然有人驚歎道。有的人好奇,竟順著香味找到了源頭,當所有人把目光鎖定在門口時,鐵蘭正風塵仆仆,一手扶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走了進來。“啊,累死,累死我了……這鳳城還真是……大~”,鐵蘭心中叫苦,嘴上也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鳳曦微微一愣,低聲喚道:“櫻?”
鐵蘭心下一驚:“額,什,什麼情況?”鐵蘭向後退一步,仔細瞧了瞧,這一瞧又嚇一跳:“額,大白天的遇到鬼了!?”,鐵蘭站在門外,直勾勾的瞅著門內,她確定,門內一個人也沒有,倒更像動物園……還有隻金色的,額,野雞?而它正舉著酒杯,急匆匆撲麵而來。鐵蘭急忙倒退一步:“停!”。
狐族擅變化之術,特別是羽櫻,出門不變臉他都不叫羽櫻。可是再怎麼變,他們各自的體味(狐族特有的由血液散發的味道)是不會變的,所以狐族的香水在瀧華賣的最好(瀧華鼻祖為了構建和諧社會,調動神魔積極性,照抄的凡間舊版買賣體係——以物換物,而製定了瀧華的買賣體係),以掩蓋他們特有的味道。按理說鳥類的嗅覺可以忽略為零,但有幾種鳥例外,而例外中的例外就是鐵蘭眼前這隻不知所措的野雞(金鳳凰——鳳曦)和他的四弟了。鳳曦並沒像鐵蘭一樣,發現了羽櫻眼睛的獨特之處,而是他總能分辨出混合氣味中他所熟悉的味道。
“櫻,你怎麼了?”,鳳曦尷尬的問。
包括新娘在內的所有人,當第一次聽到鳳曦喚門外的人為“櫻”時,都是微微一震,而這次,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起立,又是恭恭敬敬的行禮:“狐尊!”。
這場麵何等的蓬勃氣派,可在鐵蘭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象:一群動物,在她喊停後,像炸了毛一樣,突然朝著她擺出各種不同的姿勢,然後又是一片肅靜。
“嗬,鳳凰結婚,還有雜耍啊~?”鐵蘭不可置信道。瞬間,滿堂黑線……“哈,哈哈,櫻,你在開玩笑嗎?”鳳曦尷尬的嘴角微微抽搐。
鐵蘭瞧著撲騰在自己麵前嘰嘰喳喳的野雞,噗的一聲笑道:“哈哈,你倒是挺好看,不過像你這種沒修成人形的鳥在瀧華,也隻能演個雜耍了~”。
鳳曦氣的太陽穴直突突,心道:“沒修成人形的鳥?!”,而下一秒,竟是如雷灌頂,笑道:“哈哈,我知道了!”
鳳曦隨手變出半塊圓蔥,靠近眼睛熏了熏,很快便有眼淚溢出,拾了兩滴。趁鐵蘭不注意,隻聽啪啪兩下,兩滴淚便分別彈進了鐵蘭的眼睛。
鐵蘭揉著眼睛,苦叫著:“天,你生羽虱了!?”
這一刻,鳳曦突然發現,即使不用圓蔥,他也可淚流滿麵了……“別揉了~”,然而麵對眼前這個人,鳳曦卻始終柔聲細語的溫柔對待。
鐵蘭一愣:“……你是~?”
“……別鬧了,還以為你真不來了呢?”鳳曦一邊說一邊拉著鐵蘭向席內走:“四弟和我說你來了,我還將信將疑,派侍女去找你,她卻說和你半路走散了,你啊……”。鐵蘭心下又是一驚,連忙掙脫:“剛剛這兒有人嗎?動物呢?你是誰?鳳曦?”……鳳曦瞬間傻掉。